解释?难道真的就可以仗着强权威势目无王法了吗?” 此话一出,果是激起了愤怒,责骂愈演愈烈,罪名层出不穷。 “分发下具都是在规划排候的地点合乎规矩地进行,何曾强闯入过民宅?至于故意杀人、欺男霸女,更是荒谬!掌印,还请明察,我等未曾辱命!”袁赣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因着云卿安的命令下得够硬,他们都忙得够呛,哪来的闲工夫?只是人命之失着实蹊跷,他们分明并无过激举动,却……更像是刻意制造而成,目的何在? 云卿安眸光微凝,目光在掠过那最先忿忿出头的壮年之上时停顿一瞬,带了审视。 民众本身对此所知有限,若是有着蓄意闹事的人存了利用之意,十有八九就能被当成了无往不利的手中刀。可当务之急,不在于对此深究,必须得先稳住场面。 “……制有旧短,不易恐深,而前欲以贩商运茶为事,名不合实,流弊百出。故例行新措,以日为期,若民有亏,本印一人全数填补,得盈则尽充国库。今下文书,典证画押以订契约,无出戏言。” 经云卿安亲手落笔,并以司礼监专印而盖的薄薄纸张看起来虽毫不起眼,却数有足多,而其上明言尽书一清二楚,分量不可谓不重。随后,即是交由左右前往下发传阅,张贴以示。 笔书如云烟,然稳力而运,称不上是杀伐果断,却可见张扬若锋。 卿安的字迹。 隐在人群后方的司马厝低头将传书仔细端详了一阵,而后又将目光重新落回位于上首的人身上,他的嘴角边几不可察地带出一抹笑意。 吾之拙荆。 旁是窃窃私语的嘈声,云卿安收起印信,抬眸时似有所感,神情未变而藏于袖中的指节不经意地紧张微屈。 自我加压,不留后路,登堂视众,堪入他眼。 人们面面相觑时皆惊疑不定,而先前的那位壮年见此脸色一黑,伸手指着前边,不甘罢休地激动道:“区区文书罢了,莫不是想欺负我们这些下里巴人压根不识得几个字,内容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是可以被生生胡说编造出来的!墨水又能值几个臭钱,真有了祸害靠这个赔得起吗,给几张破纸就想打发我们,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再说了,补出来的钱财不也还是从我们这些当牛做马的苦命人身上压榨出来的,假惺惺地做什么活菩萨!” 语石惊浪,气氛愈劣,相抗中接连有人在碰撞之下摔倒,混乱陡剧。 “本就是对诸位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举措,如何这般不识好歹?”岑衍欲辩而难言,显得有些无措,很是苍白。 云卿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有着这样引导风向的话术和胆识,若说这壮年不是早有目的、有意为之,他可真是毫不相信。 对方也恰在此时转脸盯了过来,挑衅地眯了眯眼,讽刺道:“高居庙堂,自然也就难解世俗疾苦,怕是连锄头有几斤几两都未掂量过一二吧……” “锄头有几斤几两虽未确量,但本侯的剑,或还可值些份量。” (本章完) 第88章 投名状 一行一令都无出公义。 风雨飘摇,置室何安。 这间庙里边陈旧的霉味很淡,或是被了那显得近乎可怜的古朴庄重而掩盖,破落的摆设像是被狂徒逃跑之时丢下的。不知自何敛来的点点虔诚,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剩下案台厚厚的灰,固执地滞留而下。 正对着门放置的蒲团已经黑得不成样子,司马厝进来时将之踢到一边,抽出其下作垫用而稍好些的那张草席子,他的眉头仍是不经意地锁了一下。 “上传下达有了出入,言行有差,隔阂难消,故易引争端。可若是没能彻底下渗普及,惠利的或就只有官家公田及一些富豪之属,所得成效即会大打折扣。”云卿安随后而来,目光始终逐着那道背影。 司马厝没再理会那草席子,转过身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