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对赌博一事管得不算严,萧成手下的一些人也爱赌,萧成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那些权贵之人若想赌,则在自己府邸开设赌场,玩得花样也多,也无人管,而他们的目的也与一般人不同,他们不为钱,只图一个乐。有人输了一座别业,有人输了心爱的宠姬,却是脸都不曾红一下,眼睛都不待眨一下。 萧成对赌一事不敢兴趣,只觉浪费时间精力,却无聊至极。 萧成乔装改扮去到赌场时,赌场已然十分热闹,众人兴致浓烈,赌桌上吆喝唱喊不绝于耳。 萧成的一名下属见他过来,趁着众人不注意,来到他身旁,庄家正摇着骰子,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骰盅上,大声吆喝着,那下属压低声音:“大人,那个刀疤男至今不见人影,您说这李四会不会坑我们?他本就是凶手。” 萧成冷肃的目光落在赌桌上,只沉声道:“且耐心守着。” 那下属没奈何,只能答了声是,又想起一事,他嘻嘻笑道:“大人,属下为了守那刀疤汉子,身上银子全输光了,这个可算在公账上?” 萧成斜睨了他一眼,低声道:“亏不了你。” 那名下属这才安了心,继续一边盯着门口,一边又观一观赌局。 一局结束后,萧成亦随意扔了一块碎银到赌桌上,已然来了赌场,当然要有一赌徒的样子,否则只会引人注意。 让那名下属惊讶的是,萧成竟然次次都赢,明明看他家大人只是随便一扔的模样,而他腰包都空了都没赢一次,果然富贵在天,怪不得他至今仍只是一名侍卫。 那名下属正想夸夸他这位大人的神手,忽且见门口走进来一壮汉,穿着一件茶色褐袍,一脸横肉,身材高大强壮,一脸横肉,看起来有些凶相,更醒目的是他的额头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大人……”他刚想唤萧成,却见萧成同样注意到了那男人,萧成面色如常,从容淡定不露一丝情绪。 正待他靠近,却不料,另一头的李四不由激动地喊了声:“就是他!”刚说完就被他旁边守着他的人锤了个爆栗,明明让他莫要惊动人的,真是蠢货。 那大汉听到李四的话,知晓有人在埋伏自己,转头就狂跑。 萧成等人连忙追了出去。 那刀疤男跑出小巷,又拐进另一条曲折的小巷,他身材高大,四肢又敏捷,跑得十分快,萧成的两名下属被他甩到了后头,只有萧成紧追不舍。 萧成虽是文官,但他自小习武骑马射箭,一样都没落下,此刻追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 那壮汉一转弯,岔进一死胡同,已退无可退。 眼看就要被萧成捉拿,他眸底凶光一露,趁萧成赶过来时,从腰间掣出一把短刀,反身向萧成刺去。 萧成目光一凝,快速闪身避开,大掌蓦然擒住他手腕,一用力,那壮汉手腕被折,顿时疼得松了手,短刀哐当落地。 壮汉另一手飞来一拳,萧成另一手挡住,而后矫健的长腿猛地踹在他的心窝上,那人壮硕的身躯顿时撞到墙上,他还想扑向萧成,却被萧成抓住了一条手臂,向他的背脊一拧。 萧成神色冷肃地用脚尖挑起那把短刀,一手迅速接住,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再反抗。” 那大汉瞬间吓得浑身发软,哪里还敢动弹分毫,连忙求饶:“大老爷饶命!” 萧成冷着眉眼检查了他的头部,见起头上果然有块结痂的伤口,正是那夜轻薄清音的男人,他目光微寒,不由曲膝袭向那人腿弯,那人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他嚎叫不止,嘴里不停喊着饶命。 萧成那两名下属赶过来时,看到萧成已将人制服,看到萧成露出不悦之色,两人钦佩的同时又感到十分惭愧,连忙上前替萧成拿住犯人,而后将人带回了京兆府。 红袖坊,吟月阁。 清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醒来时,头依旧隐隐作痛,幸好今日无事,否则她只怕应付不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