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哥和汤老师就能多待一会儿,这春日凉夜,两个相爱多年的灵魂,肯定就你侬我侬互相取暖了啊。 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陶旭光是想想,就觉得他哥和汤老师的恋爱可太甜了。 那所以你们之前为什么要分开啊?哥?陶旭又不禁困惑了起来。 明明都喜欢到不行了。 余岩霖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口罩拉到了下巴,他长长的嗯了声,似乎在思考从哪儿说起比较好。 我准备表白的那天,刚过审了一篇学术论文,我母亲也找到了合适的□□,第二天就可以进行手术,所以我可能就有些放松了吧,我以为还能再圆满一点。 他当时情绪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可我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没有及时发觉,那个时候的我啊,到底还是有些傲娇的,他说过几天再说,我说可以啊,除非你拒绝我。 愿意。 or 拒绝。 他以为这是一道极其简单的选择题,他不过是在等一个必然会到的答案。 但他没想到恰恰是这道选择题,让汤青陷入了摇摆之中,因为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一向很疼爱自己的母亲,也丢给了对方另一个选择题。 余岩霖甚至怀疑,汤青会患上社恐症,恐怕也跟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他那么通透干净的一个人,最怕这些麻烦的人际关系了,他总会说余岩霖,这个好烦、余岩霖,你帮我去应付下吧、余岩霖,我不想理 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余岩霖耳边都还缠绕着这些声音。 余岩霖 余岩霖 汤青说的这三个字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像烙印一样打在余岩霖的胸口上。 余岩霖光是想想他那么捧在手心里的可爱的男孩子,有一天收起了浑身的刺,从最阳光处躲进了寂静的昏沉的角落里,他这颗心就仿佛万箭穿过般,千疮百孔。 别怕,有我。 可在那一天,我也成了为难你的人。 宝贝一定是没有地方可以躲了,才不得不躲到那么远的地方吧,真是难为他了。 哥?哥!陶旭看绿灯都亮起来了,后面车在鸣笛催促,他哥却还在灵魂出窍。 嗯。余岩霖淡淡应道,坐好了。 车速陡然就起来了,陶旭措手不及,哥,别超速啊。 余岩霖说:没超。 只是有点急,怕汤青等着急了。 车子在公馆的地下车库停稳,陶旭则盘算着自己的驾驶证够不够扣分的,才慢吞吞地准备下车。 余岩霖解开安全带:你不用下车,交给你件事情,这几天你不用跟我们去节目录制,你留下来找靠谱的师傅,在家里装针孔摄像头,没事就看看视频,我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灵异事件。 什、什么事件?陶旭瞪大了眼睛,脸色不由白了白。 哥你觉得是灵异吗?陶旭声音放轻了些,那我怎么敢看呀? 余岩霖朝他看了过来,陶旭老老实实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做好的。 实则是快哭了,好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啊。 余岩霖进了电梯之后,陶旭还仍然坐在车里,一想到要请师傅的事,他忽然想到,既然是灵异事件,其实请个大师才比较合适吧! 停车场的光线昏暗,不远处的灯闪了一下。 陶旭: 他决定开车速速离开这诡异之地,结果车子都没开出停车场,他哥的电话又来了。 陶旭接起来:哥,差什么啊,我这就给你们买去。 余岩霖怅然道:你还回刚才的位置等着,我们这就下来。 啊?陶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来干什么?你们不是要在汤老师家里烛光晚餐吗? 余岩霖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想说我怎么知道,我也以为等着我的会是烛光晚餐,我自己做烛光晚餐都可以的,但问题是 我居然连门都没进去。 他还真的就是忘带钥匙了! 汤青侧头看了过来,余岩霖连忙收回自己复杂的目光,对那头的助理说:原来的餐厅没有取消吧?我们这就过去。 去外面餐厅哪有在家里方便啊?陶旭心里只觉得更可惜了。 本来的天时地利人和通通都没有了呀。 怎么就这样了呢? 汤青中途好几次溜了神,有些欲言又止。 余岩霖,汤青觉得自己应该坦诚一点,我做了一件不太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