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季念幽怨地用双手撑着头抵在膝盖上,侧目看林野:“我想的很老吗?” 她远黛流露着水墨山水似的韵味,红唇泛着浅浅的光泽,应该是屈服于自己开裂的唇涂了润唇膏,眼眸带着星子的亮,明媚耀眼。 林野收回目光盯着前方的十字路口,手指在方向盘背后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不老,很漂亮。” 刚好是绿灯。 “那他怎么上来就喊我妈。”季念郁闷地支着头。 她好歹也才二十四岁,被看上去三四十的人喊妈自然是愀然不乐的。 林野目不斜视,弯唇笑了:“我不也是被喊爸了?他就是脑子不太清醒罢了。” “唉,行吧。” 林野手指继续在方向盘后面敲着,出声问:“今天袭击李瞿的嫌疑人发出协查通告通缉了吗?” “发了,队里也都还在查。”季念说。 林野:“嗯,先回局里。” 季念:“对了头儿,既然那个人没把监控怕坏掉,他应该就不是冲着这次监控来的。” “嗯,有可能是为了那块玉。”林野点头。 季念失神片刻,心里一惊,“林野,那个从地上拿起来的该不会是李瞿的枪吧?” 林野踩了一脚刹车,转头跟她对视上,立马打电话跟李瞿确认。 虽然李瞿当时被敲晕了,但是身上有没有枪还是能知道的吧? 季念也调出手机拷下来的监控录像。 虽然看不清,但是越看越像手枪。 林野脸色肃穆,目光微沉,重新启动车辆。 “这要是弄不好,我们全队都要去后勤部了。”季念急得抖腿,心里的不安被扩大。 “放松点,他不敢对群众开枪的。” 正是红灯,林野抬手在季念头上拍了拍。 协查通告发出去的第三天就有了消息,有群众举报他住在城东一家小旅馆里。 林野带队立刻出警,过去堵人。 季念今天本来是放了半天假的,结果刚从医院忙完转头买了个草莓蛋糕的功夫,就收到陈饶说嫌疑人出现了的消息。 她也管不上还要去吃什么东西了,提着蛋糕就上了自己的车。 好在还有两天是除夕夜大街上人不多,一路过去节省了她不少时间。 旅馆里,男人手握着电话骂骂咧咧的,“操,条子来抄家了!让你们先把我带回去你们不愿意!” “玉没拿到手,你回来不也是死吗?”电话那头的人语气轻蔑。 男人怒气更甚,“他妈的,也不知道你们弄这么块破玉有什么用!老爷子这么有钱买一块不就得了,为什么非得是这块啊!” “你他妈懂个屁!这块玉可是个宝贝。” “呵呵,是宝贝又能怎么样,能治病啊?还是有别的什么秘密?” 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这绝尘子啊,活死人,肉白骨。” 在男人诧异的目光里,电话被挂断。 他只觉得身后传来淡淡的,比冬日还要刺骨的寒意,他镇定下来嗤笑一声,“活死人,肉白骨?骗谁呢!” 他扫视了一圈,拿上床头柜的那把枪走了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