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年的眼睛慢慢睁大,难以置信地问:“你叫我什么?” 仲星燃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也依然会感到不好意思,他闭上嘴脸红红的不再说话了,像一只被锯了嘴的小葫芦。 闻纪年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觉得他的脑子大概是被酒精烧傻了。 接着,仲星燃干了件让他立刻原地爆/炸的事情。 “难受,老婆帮我……”仲星燃靠过来,期期艾艾地说。 闻纪年还在为他突然改变的称呼而惊吓,没有防备他要干什么。 直到他抓起闻纪年的手,朝着某个部位按去。 在闻纪年呆滞的当口,他的手心贴上了一个难以言表的地方,对方还一脸纯洁无辜地看着他。 刹那间,他像是被烫到一般,一把甩开了仲星燃的手,震怒道:“你疯了?”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拿他的手放在那里!! 闻纪年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哪天像这样觉得自己要炸,他第一次真情实感地想爆粗口。 仲星燃被他用力甩开,手足无措地仰头望着他,好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呼……” 闻纪年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的心跳快的不像是自己的,明知道对方只是喝多了而已,但还是止不住感到一阵心脏狂跳。 闻纪年对上他茫然的眼神,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算了,都是酒精惹的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勉强维持镇定,声音还是有一丝颤抖,“你别闹了,赶快睡觉,有什么事就叫我。”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床远了点。 二楼有几间客房,他打算住在离这间房最近的一个,那样就能随时过来看看这家伙有没有把自己闷死。 仲星燃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甚至还给他让了一部分位置出来,拍了拍床说:“老婆和我一起……睡觉……” 闻纪年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再去纠正他的称呼,扔了个毯子给他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躺到客房的床上后,闻纪年并没有很快入睡。 他的脑袋十分罕见地感到有些混乱。 对于一个向来冷静到很少能掀起波澜的人来说,这种混乱是足以让他感到诧异的,他只能强行命令自己忘掉刚才的事,转而去想其他问题。 自从他走进这栋房子,看见他们角角落落的回忆,再到仲星燃醉醺醺地喊他老婆,这一切都让他熟悉又陌生,且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五年后的他们,和五年前的他们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相处方式。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或许是时针拨快了一段时间,让这五年成为转瞬即逝的回忆,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止是这样。回到他们以前的住处之后,这种认识就更加清晰了。 如果说五年前的他们,和五年后的他们是不一样的灵魂,那五年后的他们去哪儿了? 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吗? 还是说,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和五年前的两个人互换了身体? 原本这个问题,只在刚来到这里时短暂地困扰过他,但当时他自顾不暇,便没有去细想。听起来是很戏剧化的猜测,但穿越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倒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他开始渐渐感到好奇,好奇五年后的他们是怎么相处。 原先闻纪年很抗拒去想这个问题,一来他曾经真情实感地厌恶仲星燃过,仲星燃对他也是一样,二来第一天到这里时,淞南的那栋房子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不敢去深入想象。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