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狭小的房间内。 昏黄的灯泡,散发着暗弱的光芒 “唉,出来时太急了,我好像都忘了关门了,你也不提醒我。”陈母坐在床沿上,搂着陈星月叹了口气,向陈父抱怨道。 房间像是一个学生宿舍,里面除了四张床、一张小桌以及小卫生间外,再没其他东西,虽然地方简陋,但相比绝大多数人只能在大厅或是通道上席地而坐,已经好上太多。 “都什么时候吗,你还关心这个,谁会偷东西啊!”旁边的陈大伟苦笑道。 “我也就随便找个话题,不说这个难道胡思乱想吗?”陈母白了眼无趣的陈大伟一眼:“我可不像你这么没心没肺,没事人一样。” 我这是没事人一样吗? 我只是强撑罢了。 陈大伟无奈的摸了摸肚皮, 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想你一样。 当然,这话只能心里想想,自然不能说,随即安慰道:“放宽心吧,外面已经好久没有传来动静了,估计战争已经结束了。” 到现在为止,三人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忽然间,政府就组织民众进入防空洞,到现在几人还一头雾水呢。 陈星月说道:“也不知道哥怎么样了?” “他在东兴市执行任务,应该没事的!他一个武师,实力强大,所有人出事,他都不会有事!”陈大伟说道。 这时门忽然敲响。 “爸、妈、星月开门,是我!”门外传来陈守义声音。 “是哥来了,我去开门。”陈星月一脸惊喜,立刻站了起来,过去开门。 陈父和陈母也喜上眉梢,站了起来。 “哥,你的衣服……”陈星月打开门,看着陈守义身上仿佛泥塘里打滚过的烂湿衣服,惊讶道。 “外面在下雪,路上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事!”陈守义说着走入里面,关上门。 陈母见状匆忙找了套陈父的衣服,催促道: “快,快把湿衣服脱下,小心着凉!” 陈守义点了点头,把身上的武器和公文包放到床底,接过陈母递来的衣服,就去了卫生间。 陈父比陈守义要矮上半个头,不过身胖体宽,倒是能穿上,只是稍稍显得有些短。 收拾妥当后,他走出卫生间,陈母递过一杯热水: “喝杯热水,这么冷的天,小心感冒!” 他一路跑来,浑身都要冒烟了,怎么可能冷,倒是真有些口渴了,他接过后,在床沿坐下,小口小口的喝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大伟问道,陈守义一回来,他的心终于定下来了。 “刚刚收到河东出事的消息,我就过来了,见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陈守义沉声说道,此时一松懈下来,他才感觉浑身都有些虚脱了。 陈父陈母也没多想,以为是坐车回来的,陈母叹了口气道:“唉,现在这里这么乱,你回来干什么?对了,现在外面怎么样?” 陈守义摇了摇头,脸色沉重:“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很严重。” 陈父和陈母心中咯噔了一下,对视了一眼,有种不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