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扬。” “她不让你们说,你们就不说啊?!啊?”许安泽恨不得上去给这些御医一人一脚。 刘御医头低得更狠了,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太子妃自从怀了这个孩子之后,害喜得严重,经常吃不下饭。长此以往下去,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养分汲取,很容易滑胎。太子妃深知嫡子对殿下的重要性,这才让我们万万不可在胎坐稳前就告诉太子殿下,免得让太子殿下空欢喜一场……” “你们!”许安泽哪里还听得进去解释,只想上去发泄,在一边的元宝立即上前抱住许安泽,道,“殿下啊!您跟奴去换衣服吧,您多问一句,太子妃就多流一刻的血,孩子就多一分危险啊!” 许安泽已经慌得手足无措了,哪里听得进去,元宝只能拼死把许安泽从雪霞宫拉了出去。 御医们立即去会诊,莲枝已经哭成了泪人,跪在郭若雪的床前。 * 许安归还在兵部官署对账,戍北悄悄地进来,伏在许安归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许安归当即放下账本,反问:“这事属实?” 戍北点点头:“是,千真万确。是禁军弟兄悄悄跟我说的。” 许安归长叹一声,唤道:“江狄。” 江狄立即应了,低头看着账本来到许安归书桌前,问道:“什么事?殿下?” 许安归说:“我今天有点事先回府一趟,你盯着这里。我把镇西留下来……” “殿下还是我留下来吧。”戍北道,“我自小跟殿下在宫里长大,比他们俩熟人多。有事,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许安归望了戍北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在这里盯着,我先回去。” 江狄把许安归送到兵部官署门口,许安归骑马回了安王府,直奔清风阁。 季凉在院子里散步,看见许安归这个时候,风尘仆仆地回来,有些惊奇。 “你来。”许安归牵着她的手,进了清风阁。 “怎么了?”季凉瞪大了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许安归合上屋门,低声道:“郭若雪的孩子没了,二哥打的。” 季凉听到这个消息,没反应过来,反问道:“孩子?郭若雪跟谁的孩子?” “还能跟谁的?当然是太子的!”许安归瞪大了眼睛,但他知道季凉不会无缘无故问出这个问题,连忙又追问了一句,“你以为是谁的?” 季凉蹙眉,原地来回踱步,想了许久,表情越来越严肃。 许安归顿时觉得这事可能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上升。 季凉踱步终于停了,转身看向许安归,说道:“完了,郭家有难了。可能连你兄长也不能幸免。” “兄长?”许安归完全不明白季凉在说什么,他一把稳住她的肩膀,“你在说什么?这件事跟兄长有什么关系?郭若雪的孩子,跟兄长有什么关系?!” 季凉连连摆手:“你先别着急,让我想想这件事,要怎么跟你说。” 许安归怎么可能不着急,那是他亲生的哥哥,郭若雪的事情,居然可以牵扯到现在在南境的许安桐?! 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是季凉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季凉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说道:“郭若雪喜欢太子,郭府人尽皆知。但是嫁给太子八年未孕,你以为是为什么?” 许安归想了想道:“大约是皇后从中作梗,不想让郭若雪有嫡子,不想让郭家一直掣肘太子。” 季凉点点头:“那这次郭若雪忽然有了孩子,而且是出事了以后才传出来,说明有孩子这事,郭若雪连赵皇后都瞒了。她为何会瞒赵皇后?” “怕皇后对她的孩子不利?”许安归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季凉又点了点头:“是,我们都知道郭若雪为什么要瞒着赵皇后自己怀孕这件事。我们知道郭若雪是出于谨慎小心,只是一心一意想保下这个孩子。可,我们这么想,其他人未必会这么想。” 许安归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是说,有人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季凉蹙眉,沉思片刻道:“这是我的预感,并没有确切的消息。” 许安归一怔,季凉的预感从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