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你的婚事吧?我一个身子有残缺、远离朝堂之人,就算行为放荡些,也算不得什么。哪家没有几个纨绔子弟,更何况是我们许家?御史台那些不知死活的下臣,还想管我们许家的家事?” “我毕竟已经成过亲……”许安桐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无奈与悲伤。 许景挚摆摆手道:“要我说,像我们这种人,独自一人也是好的。那些闺阁里的女子好没意思,我可看不上那些知书达理的女子。”许景挚把头转向许安桐,眉角上扬,似有暗示,“没趣得很!” 许安桐心中了然,那些大家闺秀自然是没有那些烟柳之地女子讨男子欢心的本事多。 也正是因为这事,御史台才隔三差五的参奏许景挚身为皇家之人,却从来不注意皇家形象。 但东陵帝从来都是看过以后便放在一边,不予理会。 说来也怪,许景挚虽然在民间有众多流言蜚语,却在男女之事上没有惹出过大乱子。 许都京师里那些达官高门总有些不肖子弟因为留恋烟花场所惹出过不少事情,未婚先有了外室,外室有了身孕上门哭闹的事情屡见不鲜。 但是这些有损家门颜面的事情在许景挚的身上从未出现过。 这恐怕也是东陵帝从来不约束许景挚行为的主要原因。 不仅东陵帝清楚,就连许安桐都知道许景挚虽然行为乖张了一些。 但许景挚自小还是长在皇城之内的,帝王的教育还是深深地扎根在他心里的。 他可以行为放肆,却绝对不会做出有损皇族颜面的事情。 再加上这些年东陵帝头疼的毛病越来越频繁,这些琐事,他就更分不出神去管了。 许景挚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皇城里,也不曾在朝堂上任职,因为腿脚不便,他多数时候还是在许氏皇族各地的行宫里静养。 许安桐刚回许都,连能不能留下还是未知。 叔侄两人难得聚在一起,只能就这样漫步在御道上闲聊家里的琐事。 “你回来,惠妃应该很高兴吧?” 许安桐点头:“嗯,母妃成日往我这里送吃食,这才回来多久啊,我感觉身子都笨重了许多。” “到底还是有娘的孩子幸福啊……” 许景挚心中颇有些感慨,他自己的生母虽然深受先帝宠爱,但是在生他的时候,鬼门关那一步没有迈回来,就那么去了。 先帝痛失爱妃,所以把其他所有的宠爱转嫁在了自己最小的儿子身上,这才有了后面那一幕立长还是立幼的争论。 许景挚自小对自己的生母没有什么印象,性子在宫外养的野,有父亲与兄长的宠爱与纵容,他也没有那么纠结自己生母的事情。 所以他也就是感慨一下,并不羡慕。 他心中闪过一个坏坏的念头,扬起嘴角道:“贤妃那里你去过了吗?” 许安桐微微一愣:“未曾。” 许景挚见许安桐面目僵硬,心中暗爽,立即轻笑转开话头:“陛下留你在皇城过年,许安泽居然没有为难你,还真是稀奇。” 许安桐沉默不语,其实也不算是没有为难,那副画试探之意如此明显,若不是他这些年来卑躬屈膝对许安泽恭谨顺从、许安归似有兵变嫌疑之事上合了太子的心意,恐怕太子也不会让他安稳地在皇城里陪自己的母妃过完这个年罢? “前段时间听说南境大捷,是许安归的功劳。你这个六弟这些年到底是长进了不少,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读书的呆头鹅了。”许景挚调笑着。 许安桐蹙眉:“六弟他并不是只会读书。” 许景挚扬眉:“是,剑术谋略也是一等一的。可年少的时候,也没少输给我。怎么,他已经想明白要回来了?” 许安桐没有接话。 许景挚也没想让许安桐接,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回来便是九死一生的杀局,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熬过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