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五一听,差点儿哭出来:“没事没事,一定没事,小雨会没事的,老大你别急,不会出事的,我们一定会把小雨救出来。” 余天的车狂飙也追不上裴征的速度,众人都屏息着,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是压死骆驼的稻草,他们怕裴征发起疯不管不顾的冲进曲寒的埋伏圈,可他们又怎么能拦得住,他要救的是他的女孩儿。 裴征以最快的速度向深山出发,他也以最快的速度找回理智,曲寒已经挑明,知道他的身份,这些并不重要,身份早晚都会捅破,几次交手他隐藏的极好没被发现,但以曲寒的精明不难发现他的身份。时雨被他藏在哪,山里,她的信号断了之后只靠匕首定位系统出现,他知道位置,还有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他一定会赶过去,她一定害怕极了,可他却不在她身边,看着她被带走,他没能把他抢下来,他就不该信她,为什么当时不拼了命把她抢下来,即使付出性命,也不该放任她被曲寒带走。 男人紧咬着牙,血腥味充斥着口腔,亦是不觉,心底不停默念着小雨别怕,小雨,不要怕。 曲寒站在时雨身边,“你说,陈正此时是不是发疯了的在找你。” 时雨低着头,她怕他闯进他的埋伏圈,但庆幸的是,曲寒并不知道裴征可以找到她,“他找不到这里。” “那要不要给他点提示。” 时雨抬首,她已经没了面临死亡的惧怕,她褪去心底的惊慌,“你确定他会来救我,我与他什么关系,曲寒,你找错人了,我和他不熟,他有什么义务救我。” “是吗,你还有两个小时四十分钟的命,这段时间,有什么想说的。” 时雨摇头:“你知道的,我没有家人了,没有亲人,我敢出现在金三角,毫无顾及,没有惧怕,我面临过无数次的死亡,我多活一天就当捡一天的便宜,曲寒,你跟我不一样,你有曲恪,你真的想他以后跟你一样,活在被追捕的日子里。” 曲寒还是那么温柔,眼底的笑儒雅温和,像一个真正的绅士,可他却偏偏是个狂徒,他抚摸着她腰间的定时炸.弹,“找不到就可惜了,你还有两个多小时的命,希望老师不要怪我。” 时雨嗤笑,“曲寒,道貌岸然才是你的真实面目。” 曲寒也不怒:“骂我能让你减少面对死亡的恐惧吗,那你尽管骂。” “不要再提我母亲,你不配。” 曲寒倾身靠近她,“我给你个选择,时雨,这是最后的选择,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在我身边,什么也不许再做。” “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时雨知道,与虎谋皮没有用,他不可能放过她,他在用她钓裴征上勾,他要裴征的命。 “这么固执。” 时雨冷冷地看着他,眼底毫无畏惧,曲寒又发了一条视频,而这一次,视频上定时炸.弹的时间,变成了一小时二十分钟。 裴征咬碎了牙,曲寒调了炸.弹爆炸的时间,提前了一半时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他发了疯似的把油门踩到底,山路本就难行,九转十八肠的曲折,稍有不慎便跌落山涧,余天在后面追赶,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老大,你不能这么疯狂的开车。” “他妈的曲寒把爆炸时间调成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一个多小时,他们很难赶得上,那是深山之中,后面的路程更加难行,甚至有些地方没有道路,小五听闻眼泪都掉了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大刘,怎么办。” 大刘拧着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此局,无解。而无解的局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所有人都清楚。 曲寒在挑衅,向老大下挑战书,以时雨的命做要挟,一个涉毒涉黑的恶势力向军警下挑战书,如此猖獗的狂徒如若拿不下他,他定为祸世间。 裴征等不及,他直接拨回曲寒电话,而曲寒的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若不用信号增强器那边根本无法通讯,一次次传来不在服务区的回应,裴征把手机摔在旁边,他艰难地缓着呼吸,一次又一次地调节自己。 他从未怕过,这是第一次在执行任务时感觉到恐惧,面对不是自己死亡而产生的恐惧,这种恐惧像一团密密麻麻的网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然后越收越紧,把他团团裹住,然后像蜘蛛网一样,裹得密不透风,最后窒息而亡。 裴征不停地拨打电话,吉普车的轮胎多次濒临险境擦着悬崖边,碾压着碎石轰隆隆地滚落山涧。 车子疾驰,而电话一次次传来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裴征捏着方向盘的手几乎要失去知觉,男人漆黑的眸子黝暗得深不见底。 电话不停在拨,终于,这一次嘟的一声提示音,他猛然一惊,很快,电话被人接了起来,曲寒的声音传了过来,“陈兄,别来无恙。” “告诉我她在哪。”他开诚布公。 “别再追着我不放,我很不喜欢,还有一个小时,陈正,你想她死吗?” “好,我答应你。”裴征压着情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