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明白她一直处于精神紧绷, 他走上前,扣住她的小脑袋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手上力道掐得她骨头都疼,她推他:“起开。” “起开, 去哪?翻脸不认人可不好哦。”他扣着她的头一顿乱搓,“饿了吧, 订的早餐送来,洗洗吃饭。” 时雨没动,裴征笑着挑眉,“要哥哥抱你去?” 他早以习惯接收她的白眼,口是心非的小丫头,看着女孩儿瘦小的的背影, 心疼再次袭来, 她无时无刻不处于高度紧张和备战状态,她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 应该有着姿意灿烂的人生,可她呢,有的只是无尽黑暗和布满荆棘的旅程。 时雨简单的冲了个澡,出来时裴征已经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摆好, “粥还是牛奶?”他问她。 “粥。”她说。 她拿起勺子搅着还在冒热气的瘦肉粥, 裴征夹菜给她, 不停的夹肉, 各种投喂,她摇头,“吃不下。” “不吃怎么有体力。”他筷子递到她眼前,“来,张嘴。” 时雨依旧面无表情,这是她一惯的没有情绪,但她心底是有情绪的,想揍人,可惜她打不过他,“我自己来。” “送到嘴边了,乖,来张嘴。” 时雨拗不过他,只好张嘴把牛肉吃到嘴里,裴征满意地凑过来在唇上偷了个香,时雨淡定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裴征:“……”她擦,他又亲,“不许嫌我。” “别闹了。”这个男人平日里威风八面,遇敌偷袭临危不惧,战火纷飞的战场面不改色,却在她跟前就像个大型犬,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及。 裴征吃的快,吃完就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左手,指尖搓着指节一根一根地把玩着,时雨的手指纤细柔软,这样的手怎么握住的刀,怎么与歹人拼搏,他掩下不忍情绪,“昨晚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发信息你没回,听到大刘向你们喊话,他说你遇到伏击,我听到枪声确认了你们的位置。”她想抽回手,几次用力都被他捏住,索性随了他。 “麦掉了。” “很危险吧。”她看到了爆炸的车辆,如果他没来得及撤离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危险我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分分钟解决,以后这事交给你男人,你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许往里冲。” “挂彩回来叫安然无恙?”她筷子一放,眼神清冷凌厉。 裴征被她有理有据怼得一时语塞,他咂了下舌,“看把你担心的,刀山火海都敢往里冲,嘴硬。”只要用言语撩拨她,她就低着脑袋闭口不言,害羞呢,“别担心,今天只是一个小意外。” 时雨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他靠近,蹭了蹭她的脸颊,“别总低头,看看我呀。” “有什么可看的。” “我长得不好看吗?” “你,要点脸成么?” 男人目光灼灼,“要脸能追到媳妇?” 时雨轻扯唇角,伸手推开贴近自己的一张大脸,“离我远点。” “负距离接触过了,还让我去哪,能有多远,嗯。”裴征往前凑,勾着她的腰使劲往怀里抱,时雨绰起手边钢叉冲他比划过去,他权当没瞧见她喷火的眸子,抱住不撒手,时雨败在了裴大队长的不要脸之下,无奈了半晌,吐出俩字,“烦人。” 烦人,说出了男女之间的情调,爱意,和宠,他把她捧手心,她何尝不是一再败在他的攻势下,心底早已被他进驻。 耳机里传来小五的声音:“老大,阿卡来了。” 裴征不慌不忙开口,“到哪了?” “酒店大堂,坐电梯上楼。” “知道了。”他看向时雨,“阿卡来了。” 时雨急忙起身,她准备要走,走出去势必会碰上,即使阿卡对她没有印象,也不能贸然碰面,她转身进了卧室里间。 很快传来敲门声,是四元,“阿卡来了。” 裴征点头:“知道。” 话落,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接着敲门声,四元去开门,阿卡站在门外,“陈先生呢。” 四元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