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瞄准就行,可好打了。” 时雨轻抬眼睑,可好打了?她现在胳膊还疼呢,不过她学的跟阿沛学的枪不一样:“加油。” “砂姐说了让我以后保护来叔和你。” 砂姐让阿沛保护她,她的怀疑是否彻底解除,危机是否还在,只是这段时间砂姐没再打过电话给她。曲寒还在金三角,他为什么没有动作也没走,他此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威猜已死,他会与砂姐合作吗?他为什么拒绝砂姐见面。她不去赌场,就得不到任何消息,时雨也急,裴征不让她去,那日的一场心理战术她都快被他吓死,多年不见,他的心思缜密大胆得让她害怕,招招险棋,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次日,娜塔打电话让她去赌场,她在路上发了信息给裴征。 像往常一样上二楼,砂姐在房间,时雨走近:“砂姐。” 砂姐:“来叔怎么样?” “恢复不错。” “心里是不是很委屈。”砂姐问。 “什么?” “我怀疑你的事。” 时雨摇头。 “不委屈,那就还是我的人,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什么事?” “曲寒住在二号苑,你去一趟。” 让她去找曲寒,她确实有此意想接近探得他此行来意,但想到那个藤井,她着实没有把握,“我去做什么?” “曲先生对你的酒多有褒赞,你不用做什么,就当是我安排的工作。” “还有吗?”她问。 果然,砂姐开口说了,也是她猜想到的,砂姐说,“看看他在做什么,我约他几次都拒而不见。” “我去有用吗?” “不试怎么知道。”砂姐就差亲自登门,她派人盯着曲寒,并未见他与什么人来往,让纷朵过去她并未抱什么希望。 时雨从赌场出来,耳机里传来裴征的声音:“藤井有可能会怀疑你,自己小心。” “我会注意,如果他发现我有问题,应该早已动手不会等到现在。” “我真不想你去。”明知是冒险,但他们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这是他们的工作,裴征不忍也要忍。 “我会小心的。”时雨驱车到二号苑,在别墅院落前停下,自报家门。 她以为会像其它人来一样被打发掉,却不想让她进门了。 时雨走进一楼大厅,楼下只有几个曲寒的随身保镖,没有曲寒没有藤井,“稍等,我到楼上请示先生。” 那人上楼没一会儿便下来,“纷朵小姐,先生在打电话,您请坐。” 时雨摇头,就一直站在客厅中央。 大概二十分钟后,有人下来,“上来吧。” 她跟着那人上楼,曲寒一身白色休闲服在阳台边坐着,手边摆着精致的茶具,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不见名字,是一个白色封皮黑字体的书。 她站在二楼,依旧脸上没什么表情,“曲先生,砂姐让我来的。” 曲寒目光落在她脸上,似在打量却也只是轻轻划过,他说,“请坐。” 时雨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她走过去没坐,而是站在他身边,“需要我调杯酒吗?” 曲寒摇头:“坐吧。” 她再拒绝便没办法进行下去,只好道了句谢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曲寒没再开口,而是望着远处的景色,似在欣赏风景,因为他太过惬意。 两人都在沉默,过了许久,一只白色的鸟从空中掠过,展翅的姿态悠闲自由。 “想什么呢?”他突然开口。 时雨微顿,摇了摇头。 他转身看向她,“很好奇是吗?” 她还是摇头。 曲寒笑了下,如裴征所说,曲寒是个万恶的黑势力头目,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但他的长相却极具欺骗性,任谁见了都会称之为精英典范,她明白,人的好与坏,是无法从外表下定论。 “来金三角几年了?”他问她。 “记不得了,很小就在这边。” “国内没亲人?” 她摇头:“没有。” 曲寒没再说话,两人依旧沉默着,时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陪着他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接了通电话,她才起身离开。 此次一行毫无收获,甚至,她越发觉得曲寒很谜,他想什么做什么都不是靠猜能得出结论,要找实据,实据需要常时间的接触,可她没有机会。 她下楼的时候碰到了藤井,而藤井的目光依旧像枪口的黑洞。 旁边还有那个小男孩儿,见到她,“呀,你怎么来了。” “你好。”她说。 “好什么好,无趣。”小男孩儿说完迈步上楼。 时雨走向门外,她能感受到藤井的眼睛在盯着他,如芒在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