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员,在各个角落盯着所有人的动向,他拿出电话给渔夫,“目标上钩,你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渔夫说:“再等两日,拖住他。” “可以。”他说。 “有你在,青鸟的安全我能放心些,不过你还要注意威猜下黑手。” 裴征停顿几秒,突然叹了一声,“老杨。” 两人都知道这声叹息代表着什么,而这句老杨,不是上级,而是一个熟悉多年的老友,亦师亦友,“四面楚歌她在炮火中央,一个小酒保随时可能被人捏死,她太危险,也太执拗。” “这孩子恨毒枭,恨毒品,恨的种子在她心底埋藏十几年,此时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砍不掉了,想让她回来太难,我曾经下令要取消她的卧底资格,她依旧不听劝阻,她说,她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粒种子,埋在这里起不到大作用,但只要能截获一笔哪怕几克的毒品交易,她都值得,裴征,当初是我从金三角带她回国的,又看着她长大,我把她当女儿一般看待,可又是我亲手送她出去,你那时跟我拍桌子,我何尝不愧疚,但我们是军人,这是我们的使命,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战斗,她是我们的骄傲。” 裴征抿着薄唇,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又紧,好像在下一个决心,“她也是我的骄傲。” 电话那一端的男人笑了,笑中带着一丝苦涩,却更多的是自豪,“照顾好她。” 他冷哼,“用你交待。” 老杨轻笑出来:“这边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先稳住威猜,曲寒的事不急于一时,他的谨慎超乎常人,我相信,耗子终会露出尾巴。” 裴征挂断电话,开麦:“安全吗?” 余天:“安全。” 安全不是担心他是否会被人暗杀,而是四周是否有尾巴。裴征关麦,把车扔到一个胡同,然后步行过了石桥,向时雨的小屋走去。 时雨暂时不去酒吧,赌场砂姐不发话她也不过去,威猜的人随时会对她下手,她必须谨慎行事,她不怕死,也不想死。已经过了中午,她在想要不要弄点东西吃,却不知道吃什么。 听到敲门声,她便知道是谁,这两日裴征都会过来,她打开门,裴征拎着一个塑料袋,“中午没吃吧。” “没胃口。” “买的面和螃蜞饼,对付吃一口。”他从她身边经过,时雨鼻子灵敏,一下子嗅到他身上不寻常的气味,裴征把面放到餐桌上,撕开筷子包装纸转身递给她,正撞见时雨在他身后,嗅着他的味道。 裴征暗叫不好,大呼冤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去销金窝。” 时雨睨他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 “都是那个王八蛋威猜,真的,是他找的女人,我没有,都离我远远的,就是那屋子里的味儿,忒呛人。” 时雨接过筷子,刚要吃面的时候,把筷子扔了转身去洗手,裴征摊开自己的一双手,无语凝噎,“小雨,我身上干净的很,我啥也没碰,你别嫌弃我呀,什么眼神,还洗手,至于吗,嘿你个小丫头……” “那里的女人都带病,你自己注意。” “我发誓,一个指头都没碰过,你信我好不好。” 时雨冲他翻了个白眼,一副信你才怪的模样,不过她当然是故意的,“陈先生风趣幽默,很会讨女人欢心,连眼高于顶的砂姐都对你青睐有佳。” 裴征跟上去,就着她接的水盆洗手,扭头看她,“小雨,你吃醋了。” “送你俩字,呵呵。” 裴征拽了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往出走,在她身边站定高大的身子倾身靠近她,嬉皮笑脸地说,“吃醋就吃醋,我很高兴。” 时雨对他早免疫了,“威猜那边等不及了吧。” “北方一个毒品贩子最近有动作,我们的人打进内部几年,估计要动手了,等老杨确切消息。” “一锅端,妙呀。” 裴征坐下来看她吃面,中间几次咳嗽,时雨抬头,“怎么了?” 裴征掐了掐嗓子,“天天抽雪茄,那东西以前没抽过,几口就呛得嗓子疼。”他本就在戒烟,戒了一段时间,冷不丁抽雪茄嗓子丝丝拉拉不舒服。 时雨从旁边拿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他,“那就不抽。” “模样还得装,习惯就好了。” “以后回去也抽?” 裴征急忙摇头,“戒烟,啥也不抽,那味呛得慌,小雨不喜欢,我绝对不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