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半年前,胡春阳去了一趟国都,把茶叶高价卖给了两个番商。 这两个番商在酒宴上向胡春阳打听湘王府、湘军的动态,还直言如果胡春阳能够长期提供消息,以后把胡春阳的茶都高价包了,还要额外送给胡春阳金子。 胡春阳见钱眼开,当时就答应。 这般,胡春阳回到湘城后,每个月都会写信把打听到的湘王府、湘军的消息告诉国都的两个番商。 两个番商每次都给胡春阳回信,在信里夹着银票,如果胡春阳打听的消息比较重要,给的银票就多。 这四封信里面有三封是番商给胡春阳的信,有一封是胡春阳写给番商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信。 大唐国的人把国外的商人统称番邦商人,简称:番商。 两个番商就是国外的商人。他们跟胡春阳做出这样的事,足矣证明他们是国外派入大唐国的细作。 胡春阳读书识字,是大唐国的大商人,肯定知道律法严禁向细作泄露大唐国任何关于军事的信息。 可是胡春阳明知故犯,为了金银,当了卖国贼,人人得以诛之。 此时,王浩觉得用匕首割了胡春阳喉咙,让胡春阳死前没受罪,这种死法简直太便宜胡春阳了! 而后,王浩细想吴应海让他做此事的目的。 莫非吴应海已知胡春阳将湘王府、湘军的情报卖给番邦商人,成了卖国贼,所以让王浩暗杀胡春阳? 只是为何要将胡春阳的头颅丢在张府的大门前? 难道张府的张洪亮或是其他人犯了胡春阳同样的大罪? 如果真是如此,那太可怕了! 王浩细思极恐。 明明轻飘飘的四封信却让王浩觉得沉甸甸。 王浩身怀这四封信,还有湘王府的令牌,不敢耽误时间,返回军舍换上军装,整理之后便去求见吴应海。 此时已近卯时(黎明五点),守门的吴应海的小厮小声道:“若无十万火急的大事,再等半个时辰,先生便会醒来。” 王浩也知道吴应海特别繁忙,便听从小厮的安排,在前院的大厅坐着等待。 他实在是困顿,坐着竟然都睡着了。 等王浩睁开眼时,发现吴应海已经站在面前,连忙起身鞠躬行礼。 吴应海一袭灰衫,神采奕奕,道:“随我去书房说话。” 王浩见天色已经大亮,看来刚才睡了近一个时辰。他毕恭毕敬的跟在吴应海身后进了书房后,先是交还湘王府令牌,而后把四封信及七百五十两银票全部奉上。 如果信里没有说银票,那么王浩不会把银票全部交出来,至少留一半。 只是信里详细的说了多少银票,这七百五十两银票就成了证据。 吴应海听到胡春阳竟然成了卖国贼,把湘王府、湘军的消息卖给两个番商时,面色倏变,立即打开信看。 见状,王浩哪有瞧不出来的,原来吴应海并不知道胡春阳跟外国的细作勾结。 吴应海看完四封信后,哪怕他是文人,也气的攥拳重重砸了一下桌面! 两个番商都是狼国人。 狼国在大唐国的北面,距国都五百里,距湘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