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回到营帐，被一个营帐的几个关系很好的战友围在一起问长问短。 当王浩宣布十一日请头和他们去灰鱼村饭，酒肉管饱，这几个战友欢喜的嚎叫。 外面传来头的叫骂声，“吵什么吵，猫闹春啊！赶紧给老子睡觉！” 又该睡觉了，不过对于王浩来说，这个夜晚跟以前的夜晚不同。 以前没有人在军营三里外的地方等他想着他。 以前没有人在军营三里外的地方给他做好丰盛的早饭。 以前没有人在军营三里外的地方给他留了半间卧房、半张床。 上半夜，王浩失眠了。 后半夜，哪怕旁边的战友鼾声如雷，营帐外面的操场传来偷跑出去被查到挨军棍重打战友的哭喊，王浩终于睡着了。 王浩睡得很沉，沉到竟然成为最晚起床的人。 以前，他要比别人早起半个时辰练武，昨天他幸福过头了，导致今天晚起。 哪怕在正月，还在过年，军营仍是有早操。 农民种地是吃了早饭下地。 军人得饿着肚子出了早操之后才有早饭吃。 军人比农民苦。 十一营的早饭跟往日一样，糙米饭和寡淡没有一点油水的炒萝卜片。这还是正月还在过年呢。 好在，今天王浩不用在营地吃，跟头和战友打声招呼，“我不吃。我爹在营地外面等我。我走了，晚上回来。” “好你个王浩，真是掉进福窝了。” “快去跟你媳妇钻被窝生孩子，我就等着当伯伯！” “王浩，你昨晚想你媳妇想的是不是没睡着？” 一群糙汉子口无遮拦，把王浩听的脸颊发烫，一阵风似的跑出军营。 早晨，灰鱼村炊烟袅袅，家家户户开始做早饭。 正月还在过年，村民的生活条件又不错，几乎每家的早饭都有荤腥。 王家在租的房子也做上了早饭。王老头夫妻岁数大了，睡眠少，哪怕这几天长途跋涉，昨晚到今早只睡了三个时辰就醒来，起床洗漱把灶火点着，按着昨晚李青青的嘱咐，在大铁锅煮了鸡蛋、熬了大米粥，又切了青菜。 李青青等人的睡眠多，大米粥煮熟，王浩也来了，她们才起床。 王浩直接进卧房去跟李青青亲热了一会，就把马桶倒了。上次在王村的家里，王浩探亲时，就天天倒马桶。李青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媳妇，你今天真漂亮。” “我要去炸油饼，你喜欢吃带的糖，还是不带糖的？” “只要是你做的吃食，我都喜欢。”王浩心想，用油炸出来的吃食，得有多么好吃！ 油饼的面昨晚就发了，天气寒冷，发了一夜，到了今天早上又放在灶边吸了点热气，这才发好。 李青青穿着今天就要洗的衣裙，把非常软的发面摊在案板上，取来芝麻、糖、葱花、盐，擀成芝麻糖油饼、芝麻葱花油饼，然后放进油锅里炸。 菜油、白面、糖、葱花的香味从厨房飘M.ＨZＧjＪX.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