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呢,嘴巴不停的说,“今天的七百多个包子飘香楼全要了。 我们到飘香楼门口,那龟奴说他早就等着了,说下大雨,昨晚的客人今天早上都不走了,上午也不走,老鸨就让龟奴把我们家所有的包子都买了,还给了二十个铜钱的赏钱,说是这么大的雨,我们家还来送包子,辛苦了。 我大哥还不要赏钱。龟奴死命的塞给我,说这就是老鸨的一点心意,让我们家无论如何都收下,不要赚少,不要看不起人。我一听龟奴把话都说成这样了,要是我再不收,以后不好见面了,我就收下了。三嫂,你说我做的对不?” 王浩听王亮不问别人,只问李青青,心里便知家里做买卖的事都是李青青做主。 “对。”李青青从摆在桌上的铜钱里面数出工钱付给王志、王亮,又把飘香楼的赏钱也给了他们,道:“二十个铜钱你和大哥一人一半。这么大的雨天,你们俩出去送包子很辛苦。” “谢谢三嫂、三哥!”王亮笑呵呵的被刘氏赶去沐浴。 王浩虽然嘴上道:“不用谢我。”心里还是挺高兴,望向李青青的眼神又多了些爱恋。 王老头有些感慨道:“飘香楼的人知道做的营生低贱,怕被人瞧不起,连对我们家也是这么客气。” 李青青道:“飘香楼的老鸨很会做人,很会笼络人心。” 当日,王浩亲自去族里的族长及几位关系交好的族人长辈家拜望,然后带着李青青去看望郑元。 郑元的媳妇黄氏昨天晚上回来的,她从见到郑元起就在哭,一直在哭,哪怕哭的累了夜里睡着了,做梦都是噩梦都是哭着醒来。 本来就非常伤心的冯氏被黄氏这么一哭,心情就更加难受,更别提当事人郑元,之前被众人劝着好好活下去的心都怯懦了。 家里唯一的小孩子郑花被三个大人的行为吓坏了,也跟着不时的小声哭泣。 李青青在郑家呆了一会,被沉重的气氛弄得心情压抑,忍不住把黄氏叫到院子里,望着黄氏哭得都已经红肿的脸,道:“你就算哭上七天七夜,郑大哥的左臂也不会长出来。我听王浩说,这次军队死了好多人,郑大哥能活着回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而且郑大哥没有伤到眼睛,没有伤到大腿,能看能走路,不影响生活,以后也能干一些活。” 黄氏今年二十二岁,个子不高,身材不胖不瘦,额头窄、大嘴唇,容貌不好看,在王村男人们娶的媳妇当中算是丑的。 此时,黄氏穿着打有被丁的灰色布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并不怕站在院子里会被别人瞧见,道:“他能干什么活,他能拿锄头吗,他能挑粪浇地吗,能砍柴吗……” 李青青凝视着黄氏,道:“以前,冯姨到我家跟我娘不止一次的说你是个好儿媳妇,郑大哥不在时,家里种地、挑粪、砍柴这些男人干的活,大都是你在干,是吗?” 黄氏哽咽答道:“是。”冯氏身体不太好,家里除了冯氏就是黄氏,黄氏又不懒,就一直干农活什么的。 黄氏心道:唉,军属不都是这样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