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唱一首给我听听吗?” 秋子溪想了一会儿,就点点头回答道: “好的,不过,我唱得不好,陆老师可别笑话我。” 陆望晴淡笑道: “不笑话,不笑话,我就是想听听而已。” 秋子溪也不怯场,清了清嗓子,便开口唱道—— “三月里来是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春雨蒙蒙百花开,子孙后辈扫墓来。” “白纸插到坟头上,念祖音容春常在;坟前点香烧钱纸,先辈恩情不能忘。” “祖墓碑前躬一拜,杜鹃声里泪双行;绵绵血脉浓于水,片片坟苔淡似霜。” “九泉先祖可安好,荒郊野冢伴清风;祖若有灵祖亦乐,已有子孙万代传。” 那响亮清澈的歌声,带着几分淡淡的悲切意味,久久的在山间回荡,自从秋子溪开口唱歌之后,其他人都静了下来,都在静静的听着她唱歌,连两条长毛狗都乖乖的坐在地上,没有再到处乱跑了。 山歌声停下来好久了,大家似乎都还沉浸在她的歌声里,半晌没人说话,本来热闹的场面,竟然一下子多了几分沉重感,沉默了好一会儿,陆望晴才赞叹道: “子溪的山歌唱得真好,歌声好,歌词也很好,很符合这样的场景,我觉得你就是当代的歌神刘三姐啊!” 秋子溪立刻红着脸回答道: “陆老师别打趣我了,我会几首山歌啊,那都是听了别人唱所以就瞎唱的,要说真的会唱,云大哥是我们县的歌王,他才叫真的会唱呢!” 云归远不等陆望晴说话,就立即接口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早已经被拍到沙滩上去了。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看子溪再长大几岁,肯定比我更厉害千百倍,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听到云归远的称赞,秋子溪倒是没那么紧张了,反而带着调侃的语气用刘三姐的歌词回答道: “取笑多,画眉取笑小阳雀。我是嫩鸟才学唱,绒毛鸭子初下河。” 陆望晴当即笑着说道: “人才啊,人才,我看你就是山窝窝里的金凤凰。” 这时,这里挂青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云归远便淡笑道: “好了,好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不然回家赶不上吃饭时间了呢!” 陆望晴看到篮子里还剩下四五束挂纸,便随口问道: “回去的路上还有坟墓吗?” 云归远点头回答道: “还有两座秋氏祖坟,多出来的,若是看到那种常年无人扫墓的坟地,就可以给插上,也算是尽一份心意吧!” 说完后,一行人和两条狗就匆匆的走上了归途。 正如云归远所说,回去的路确实好走多了,虽然路也是凹凸不平的山路,可是好歹是路了,不像大山中的山路,好多地方都看不出是一条路。 路上确实只剩下两座坟墓,在那片坟地,有几座没有墓碑的小坟包,也不知道是没有了后辈,还是后辈离得太远忘了这里的坟地,所以看起来早就已经荒废,云归远便帮忙清理了一下,也顺便给插上了挂纸。 他们十点过钟出发,现在已经下午一点过钟,算是走了三个小时了,陆望晴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显得很艰难,可是她也没叫苦,就坚强的跟着大伙一起走,不过,嘴上还是忍不住问道: “离家还有多远呢?” 云归远看她走得辛苦,就宽慰道: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