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臣看了眼明显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周池,问道:你会打球吗? 啊?周池提着垃圾袋正要往门外走,闻言诧异地回过头,篮球吗? 其他的运动也可以,会吗? 都只会一点 没事。张臣道,替他将垃圾袋丢到门外,你先收拾东西,今晚就先搬去我那吧。 现在就去吗周池有些犹豫,会不会麻烦到你? 当然不会,平时我都是一个人住,你来了还能热闹一些。好了,你先收拾一下吧,今天的事不要多想,你就当是去我家陪我住两天,好吗? 周池本就不打算拒绝,于是假意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张臣的公寓距离学校不远,两室两厅的规格,装修简洁,风格明朗。小区楼下的绿化也做得十分不错,除了有专业的羽毛球场外还有一小块篮球场。 张臣带着周池简单地安置了一下后丢给他一件红色球衣。 怎么了?周池一脸茫然。 带你下去运动运动,出了汗之后好睡觉。 周池短暂地愣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张臣的意图。这时晚风微醺,气温并不如往常一般刺骨,小区里有许多人在散步,篮球场上也有几分热闹,周池不由有些心动。 张臣察觉到了他的神情,微笑着催促道:快去换衣服吧,我在门口等你。 周池捏着球衣,半晌低低应了一声:好。 小区篮球场上。 晚风袭人,但张臣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球衣,露出胳膊上恰到好处的肌肉。 周池比他要怕冷一些,在红色球衣里还加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颀长漂亮的脖颈从衣服领子里钻出来,顺着微敞着的领口还能看见他白皙的锁骨。 他抖了抖肩,把临出门前张臣披在他身上的及膝羽绒服给抖了下来。 其实他并不擅长篮球运动,但张臣很有耐心,一直在慢慢地引导着他,就在这时,一颗篮球从远处飞了过来,张臣想提醒却没来得及,周池只听到咚的一声,接着脑袋剧烈震荡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脸担忧的张臣。 你说什么?周池全然不在状况,我听不清。 什么?周池又问。 张臣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儿,周池才听见他说:感觉好点了吗? 周池这才完全反应过来,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我刚才是被篮球砸到了吗? 是的。张臣说。 周池点头,忽然他认真地看了眼张臣,问:那你为什么笑? 有吗?我笑了吗?张臣不承认。 周池面无表情的,你笑了,你在幸灾乐祸。 张臣很想说没有,然而他脸上的笑容一早出卖了他,眼看周池快恼羞成怒,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神情,一脸认真道:是谁?谁砸的你?说着他作势要找砸到周池的人算账。 然而砸到周池的人显然很有危机意识,此刻早已溜得不见踪影,张臣扫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只能憋笑回头,大手在周池鼓包的地方揉了揉,很是真诚道:被球砸到又不丢人,把球打偏成这样的才应该觉得丢脸。别生气了,我给你揉揉还痛吗?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近到周池都能感觉到对方喷洒在他头顶的呼吸。 他歪了歪头,矮身躲过脑后温暖的手掌,带着微红的耳尖默不作声地走到一边坐下。 瘦削单薄的青年垂头坐在球场边的长排石凳上,三米多高的铁丝网外围的路灯光明亮且刺眼,灯光下他的肤色泛着一股能浸透肌骨的逼人的白,头发却异常乌黑柔软。 想要亲吻眼前这人的欲望卷土重来,甚至愈演愈烈。 张臣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而后躬身在他头顶的发旋上虔诚地吻了一下。 贴在头皮上的嘴唇炙热无比,众目睽睽之下,张臣似乎完全不懂得低调两字怎么写,一个吻发礼几乎维持了五秒,时间久到连周池自己都忘了推开他。 终于,张臣放开了他,转而在他身侧坐下,两人一时静默无话。 他们身边的喧闹声不绝于耳,空气里全是热汗和荷尔蒙的味道,两人腿挨着腿坐着,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球衣,远远看上去就跟俄罗斯套娃一样。 周池:刚才 张臣: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