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冯婉还在装晕,项锐忍不住笑了:“别装了,人都走了。” 冯婉这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道:“你怎么来了?” 项锐叹息了一声道:“这件事儿说来话长……倒是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冯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倒是你,可别拿瞧病这事儿搪塞我,你什么时候又去学了医术了?而且阵前失踪?易容入宫。这么大的阵仗,若是为了我这病,那可真是不值得冒这个险……以你的性子,也不会仅仅为了这么件小事儿就如此冒险。” 她说得直白,项锐也不好再隐瞒,而且他原本也就是想要进宫来里应外合,多一个人商量,多一分成功的希望——不管是他还是他爹西襄侯,都早已经把冯婉当成了自己人,什么事儿都没有想着瞒过她。 故此项锐当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冯婉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叹息道:“没想到项兄居然能够想出这等计谋俩,真是好大的胆子……” 项锐苦笑道:“这还不是无奈之举,若是再在翼州城僵持,还不一定要拖到什么时候呢……那个时候,说不定你早就成了那宣老七的皇后了。” 听他如此说,冯婉忍不住笑道:“成为皇后也没有什么打紧,他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不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项锐打断。见到他如此激动,冯婉微微一怔,继而笑道:“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项兄何必如此认真。” 她原本想说,这似乎更有利于起事,她甚至还能来一个“宁死不从”,直接死遁什么的,可惜看着项锐这个样子,她终究还是闭嘴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再迟钝,她也能感觉到不对来了——不是吧,难道真的要假戏真做了? 可是,姐时间不多了……若是老兄你这个时候认真,那可就麻烦了啊。 冯婉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 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太多,但是以她对这位项兄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沉湎儿女私情的人,还是先度过眼前的危机,然后再想法子说清楚吧。 反正,要是她没猜错,很可能到时候她又会跟上辈子一样猝死,那就什么都不用解决了。 冯婉打定了主意准备先帮项锐他们打下这个江山。 景慧帝已经病入膏肓,宣袚又是那么一个蛇精病的人设……就算这只是个架空的朝代,但是这个世界的人们也都是在努力过着生活的。 特别是民间那些百姓。 这辈子她在冯家坪、牛家村这样最底层的乡村生活了十三四年,可以说是相当深入基层,也多少了解了些民生疾苦了。 不管什么朝代,也不管真实还是虚幻,这个世界的老百姓们要求的也不过只是简简单单的平安幸福罢了。 有饭吃、有衣穿,头上有片瓦可以遮风挡雨,没有什么兵灾匪患,平安一生就已经足够了。 可惜不管是景慧帝还是宣袚都没有这个能力让他们过上这种生活。 前者是为了集中权利不顾百姓死活,将大批忠臣良将弄死,放任边关失守。 后者更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很难想象,他那么艰难才得到的皇位,到手还不到十年就丢在脑后了。 冯婉还记得,上辈子宣袚还是太子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一点儿勤政的样子的。 在登基之初,也做了几件不错的实事儿,虽然治标不治本,至少感觉态度还是诚恳的,谁料道,等到凤妧重新回到舞台,他就全变了呢。 从一个上进的帝王变成了恋爱脑啥的,简直不要太可怕……冯婉一想到那几年宣袚到底做了多少脑残的事儿,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而果然,在景慧帝手里被糟蹋得差不多了的大源江山,在宣袚这个继位者手里继续被糟蹋,虽然说冯婉因为领盒饭领得太早没有看到这个江山最后的下场,但是估计也不会太好……这当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