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神医”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医者——这当然也是“金神医”的规矩。 虽然是民间人士,但是越是如此,规矩可能就越多、越怪。 既然是神医,那有点儿脾气也是正常的。金神医还没入宫,就已经跟那位奉命去寻访名医的年轻太医说了自己的规矩,那年轻太医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也就老老实实地将他的原话转达给了宣袚。 没想到宣袚居然十分高兴,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会有这么大的派头的。 他也真的按照项锐的规矩做足了礼数,直到刚刚项锐出手打掉他抱着冯婉的手臂之前,他都还是客客气气的。 而被打了之后,项锐不过寥寥数语就又成功扳回了局面——对待专业人士,宣袚是永远都硬气不起来的。 当然,这种客气和恭敬都是表面现象,一旦项锐这个“金神医”真的把冯婉给医治好,那么等着他的只有刀斧手伺候了——这是惯例,不过很显然,在项锐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了。 这样一想,还挺爽的,真是很期待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宣袚的表情会是怎样的,一定很好看吧。 冯婉心中愉悦,装晕便也就十分投入——为了追求真实感,她甚至直接往后摔倒,根本就没有想要倒在香雪妹子柔软的怀中……虽然这妹子一直在她身边儿扶着她,可是她还是选择让自己的身体跟坚硬的床板亲密接触,这可真是牺牲很大的了。 果然她这么一晕,现场顿时混乱了起来。 好在项锐反应十分及时,他一边儿伸手拉住了冯婉——这也是冯婉敢直接往后摔倒的原因之一,她知道有项锐在,肯定不会让她真的摔。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特别多,但是每一次项锐在场,她似乎就不会真的受伤——不管是自己算计设计的局,还是无意中被牵连的意外,只要有他在,就永远不用担心受伤害。 没想到,他居然让她这么有安全感,也实在是难得了。 被那双温暖有力的手臂扶住的瞬间,冯婉不免有些动容,但是很快地,她就恢复了平静——身为晕倒人士,呼吸都不能太重,就要那种一口气儿上不来的感觉是最好的了。 冯婉深谙此道,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昏迷人士。 宣袚十分紧张,他已经命人赶工,好容易三天之内就可以大婚,这个当口儿要是新娘子再晕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吉利不吉利的还另说,总不能架着她去走仪式吧? 太子大婚,那可是非常隆重的,可以说是仅次于皇帝大婚。若是新娘子连自己走都走不了,那可真的是太不像话了。无论如何也得先把这个事儿撑下来再说。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装客气有礼了,当即抓着项锐厉声道:“今儿你若是不能把她治好,孤一定要你陪葬。” 项锐见他一副红着眼睛的模样,心中暗自叹息:若是她真的不治,不用你说我也愿意给她陪葬,但是有我在,她怎么可能有事儿,真是瞎操心。 他还是在意着宣袚的“夺妻之仇”,心里对这个皇室纨绔十分不屑。故此面上也就更加冷硬了不少: “太子殿下若是再对老夫如此无礼,那便就是砍掉老夫的头,老夫也不想给这位贵人医治了。” 他这话一说,宣袚马上就跟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没了脾气。 这位方才还很是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甚至还有些慌乱,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的话:“金先生!金神医,我刚刚实在是太着急,昏了头了,才出口不逊,您老千万别见怪……只是,我同婉儿的大婚典礼就在后天了,您老看看,能不能让她好歹是醒着的……” 这就是最低要求了。 只要活着有口气儿就行。 所以总算是说了真心话是吧?什么真爱,果然都是假的啊。 项锐看着宣袚这副嘴脸,心中愈发鄙夷不已,但是面上却愈发做出一副从容不迫的表情来。 他先是比了个手势,示意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宣袚便就忙下令让所有人安静。 然后就见到这位金神医屏气凝神,将两根指头搭在冯婉的手腕儿上,凝神细听了片刻。然后才松了口气,对着宣袚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出来。 这就是医生们的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