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 听她们的话音,议亲的事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蓁姐儿都六岁了,郑氏嫁过来也得有七八年……那时候徐衍不过刚刚考中进士,而她还没有跟着父亲来到保定。 那么久远的事,连傅家都不知道,不管是真是假,她根本无需在意…… 长宜定定的看向那个年轻的妇人,问道:“这件事可是你亲眼看见的?” 妇人听长宜问她话,额头上都出了汗,实则这事是她过去送东西,偷听三太太和郑二太太所说…… 她听到郑二太太叹气道:“你若是嫁给了四爷多好……但他下定前又反悔,也是对不住咱们郑家,让你受了委屈,凭他们徐家再好,若不是你执意要嫁过来,你祖母也不会让你嫁给三爷的。” 丫头进去回禀,她看到三太太苍白的一笑,道:“二婶娘,这话你以后可不要再提了。” 妇人当然不敢说,道:“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 “既然不是亲眼所见,这样的话就不要乱说,诋毁主子的清誉可是大错,徐家也容不下嚼舌根的人。”长宜望着她道。 妇人点头如捣蒜。 若是随安堂的人,她肯定会处置了,但她们是郑氏院子里的人。这种事徐太夫人定然不会让人传出去,最好是尘封了,谁都不再提起,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可这话却是从郑氏院子里传出来的…… 沿着青石小径回到猗园,天空低沉,灰蒙蒙一片,看样子倒像是下雪的前兆。 姚嬷嬷正在庑廊下吩咐小丫头,看到长宜回来,迎上前道:“夫人,大人刚捎来了信,说是外头有些事耽搁了,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叫您用过晚饭就歇下。” 长宜轻轻‘嗯’了一声,扶着木槿进了暖阁,姚嬷嬷觉得长宜的脸色不太好,跟着进来问木槿发生了什么,木槿是知道轻重的,这种事怎能轻易说,只是道:“外头天冷,夫人可能受凉了。” 姚嬷嬷是个精明干练的,她以前就是猗园的管事婆子,后来才去了庄子上帮着徐衍看守园子,木槿虽然行事还算稳重,但落在她眼中还是稚嫩了些。不过夫人不愿意说,定然是有她的原因,她也不拆穿,道:“那我叫厨房熬一碗姜汤送过来。” 姚嬷嬷打着帘笼出去,木槿才又进了暖阁,看到长宜坐在临窗的炕上,又拿起绣绷做起了针线。 长宜绣好了护膝上的花纹才放下了绣绷,抬头望向窗外,庑廊前面植了一丛翠竹,北风吹得竹林呼呼作响。 她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呆,想到妇人说郑氏和徐三爷定亲后,徐衍把丫头婆子都遣了出去……为什么要遣出去呢,又这么多年没有娶亲,这让她不由得多想。 掌灯时分果然飘起了雪,起先是雪霰,慢慢地上积了一层白,雪越下越大,没一会地上的雪就有半指厚了,徐太夫人打发了婆子过来回话,让各房都不必去清心堂请安了。 姚嬷嬷在东次间摆了晚饭,长宜没什么胃口,沐浴后就回了内室,木槿正在铺床……这几日她和徐衍睡在一起,里侧的被子倒没用过了,她想了想,爬到了里面去睡。 长宜躺在被褥里却没有睡意,翻来覆去了一会,听到外头的说话声,徐衍放轻了脚步进来,就看到长宜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吹熄了灯,长宜闭着眼睛感觉到屋子里暗了下来,过了一会,一股潮热的胰子香气萦绕过来,有人躺在了她的身边。 长宜这才觉得装睡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假装梦呓了一声,翻了个身,一双有力的臂膀就轻轻把她环住了。她只好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假装继续睡下去。 翌日一早长宜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空空的,好像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长宜望着承尘,在想昨天晚上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被徐衍抱着没多久她就没意识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