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文奇怪:“你饭卡在我同学那儿??” “是啊,不然人家不放心,估计还以为我要把你拉去卖了。”姜默笑,“回去给你同学好好解释下,我不是坏人,怎么都算你哥吧!” 沈朝文两秒后才点头:“嗯,好。” 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跟自己说话就有点慢半拍?姜默那时候还不知道沈朝文是个嘴不饶人且十分强势的人,只是面对他的时候会有些不好意思。 “你昨晚干嘛喝那么多酒?”姜默开始关心他。 沈朝文尴尬道:“我也不想喝。喝的时候不知道那是酒,那是我同学点的。” 三楼到一楼扶梯边上被设计成了嵌入式柜子,里面有很多琳琅满目的杯子,数量惊人。姜默随手取出一个杯子拿在手上,问他:“你昨晚喝的什么酒?” 沈朝文:“……长岛冰茶。我同学可能以为那是茶才点的,我以前没喝过,当时也没喝出来是酒。” 姜默愣了一秒才大笑起来:“你是在讲冷笑话逗我吗?怎么会不知道长岛冰茶。” 沈朝文皱了皱眉,为张子易和自己辩白:“并不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长岛冰茶是酒,你知道,是因为你常喝酒,我说一个国际法的常用名词你可能不知道,但我不会笑你,因为你没必要学。人的知识总有局限性,这很正常。” ……哦。 姜默立刻正色道:“对!是我狭隘,跟你道歉。” 他态度坦然,沈朝文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是我要道歉,昨晚真的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但他拒绝承认抱着姜默大腿不放,也拒绝相信自己抱着树哭,怎么可能。 姜默拍拍他的肩:“别在意,你还有很多报答我的机会。” “……啊?” 他有点跟不上姜默说话的节奏。 “以后我去外面喝醉了,换你来捡我回家。怎么样,不过份吧?” 玩笑的语气而已。 但沈朝文完全当真了。他很郑重地点点头,说:“好,一定。” 姜默笑着带他来一楼那个巨大的酒柜前,挑了一支白葡萄酒出来,问:“你喝不喝?” 沈朝文连忙摇头,又震惊道:“白天你就喝酒吗?” 姜默点头:“说实话,每次起床我得喝点酒才能完全清醒过来。” 沈朝文一脸诧异:“啊?” “喜欢喝点嘛,个人爱好。我喝酒,跟你们喝奶茶咖啡是一个道理。” 这也能类比吗? “你这爱好……”沈朝文客观评价,“不是很健康。” 姜默莞尔:“健康重要,开心也很重要。” “喝酒误事。” “我喝酒不误事。” 沈朝文忍不住反驳他:“难道待会儿有考试你也喝吗?” 考试?那也算事儿?! 姜默偏头看他一眼:“我上次喝了点酒去考西方哲学史,写卷子的时候下笔如有神,考得非常好!” “那一定是偶然事件。” “偶然?有很多事情看似是偶然,其实在发生的时候早有端倪,只是你没意识到而已。”姜默想起了什么,“有首歌就叫《偶然》。” 偶然。沈朝文心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一起听过,可你不记得了。 姜默喝完酒,放下杯子,“走吧,吃饭。” 走到餐厅落座。一个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端来两碗黄鱼面,几碟小菜,一碗小番茄。 姜默把一碗面推给沈朝文,笑着开始跟阿姨说话。沪语沈朝文听不懂,但感觉姜默讲出来有点怪异的好听,很温柔,还有点嗲。 阿姨指了指沈朝文,好像是问要怎么称呼他。姜默看了看阿姨,说:“小朝文。” 三个字,陌生的音调,自己的名字。 沈朝文低下头,大口吃面。 吃了会儿,姜默用筷子拈起一块鱼肉,慢悠悠地走到小花园里,喂他昨天抱回来的小胡子猫。 “你以后叫卓别林吧!”姜默笑着摸它脑袋,“欢迎来我家住,但以后不要睡在我妈的衣服上,会被揍的。” 喂完猫,他喊了沈朝文一声,用筷子指了指花园里一盆花:“过两天花开了,想不想来看?” 沈朝文问:“什么花?” “昙花。我养了好几年了,感觉最近要开花。”姜默指着花骨朵,“你来看看。” 沈朝文不懂花,但也还是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传说中的昙花。 根叶细长,确实有几个花骨朵,但看起来……很普通。 “昙花是冬天开花吗?” “别人养的好像都是秋天开,但我养的这个,有点叛逆。”姜默苦恼道,“昙花都是在晚上开,我很怕错过它开的时间,在头疼要怎么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