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树,要做什么吗?】 【刮起再大的风,不动它的根本,那怎么都是无用的。】 【可风的作用在于,让树自大,让树轻狂,让树自以为是,以至于以为它敌人的能力,只是这样看似凶狠、实则不伤筋动骨的风而已。】 【可实际上,它的对面,早已架好了同样大小的电锯。只要一下的轻慢和失神,打在最痛的那个点,就可以将它潦倒。】 系统挠挠头:【有点没听懂。】 【你在这里,他在那里,说再多也都是风,这电锯怎么架起来呢?】 温瑜目光轻移,看向不远处那抹白色身影:【电锯,这不就来了吗?】 她迎向了折堂的目光,颇为自恼的轻笑:“前辈,我一说起这些事就没边了,现在被困在这空间中,说这些也无用,鞭长莫及,什么都做不了。” “还是着眼于现下的事情吧?” 她眸光温和,颇为认真地讨教:“晚辈身上的毒,前辈一探便知,甚至知这疫障气能化解,可此前晚辈寻医整个修真界,晚辈斗胆请教,这到底是什么毒?” 折堂双目微阖:“这是栖火罗蔓藤的毒。” 他脸上肌肉有细微的抖动,似乎在忍耐什么痛苦,但因为掩饰克制得很好,只有温瑜注意到了。 她没有问询,而是佯愣: “栖火罗蔓藤?此物竟然有毒吗?《药植杂记》上可从未提过。前辈久居不周城,不知修真界如今境况,一年前,海角城的无双拍卖会上,压轴拍卖品就是早已绝迹的栖火罗蔓藤。” “说来有趣,”她仍旧是笑,像只是在说一句寻常趣事:“那次拍卖会上,本来的压轴拍卖品是传说中用凤凰羽织成的朝朝潋羽衣的,整个修真界都很期待,没想到,最后则是栖火罗蔓藤。” “莫非,这最终拍走栖火罗蔓藤的人,才是对我下毒之人?”她状似思索。 可是,从听到朝朝潋羽衣这个词开始,折堂的心思,就已经不在温瑜的话上了。 他像是有些发怔,却很快很清醒地否定:“只一株藤条,下不了这样的毒。栖火罗蔓藤修行成妖入魔,才能操纵这样的毒。” “拍走栖火罗蔓藤的人,不是下毒之人。栖火罗蔓藤本人,才是下毒的人。” “折藤为药之苦犹如鱼剥鳞人刮骨,让他肯折藤换下朝朝潋羽衣之人,与他关系不浅。换言之,找到朝朝潋羽衣,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下毒之人。” 温瑜佯装叹气:“世间之大,栖火罗蔓藤都无处可寻,这朝朝潋羽衣,又怎么能寻得到呢?前辈说笑了。” 她说这话时,本正要靠近过来的沐颜,在某一个时刻,似乎被路边的乞儿所吸引,一脸关切地走了过去。 像是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像是自然的打断和转移,甚至因为对那乞儿的关心,脚步还快了些,几乎就要追随过去,隐入到那巷子中。 她轻薄如纱的白色裙摆拂过地上的尘土碎屑,不染纤尘,如邀月仙子般圣洁纯净。 可就在要迈入巷子时,有人迎面冲出来,大呼小叫地喊着:“不就是三十二把豹子吗!我就是运气好了点而已!穷苦人不骗穷苦人!别追着我扒衣服找老千了!” 他呜呼哀哉,迎面衣服松散,露出半块白花花的胸膛,打个照面的功夫,硬生生地在那条小路上,让沐颜的迈入巷中的脚步,慢了那么一息。 可只是这么一息,也够了。 折堂只是看过去了一眼。 只看到了遗留在外飘荡的衣角轻纱。 那曾是沐颜的特色,在书中大大小小的场景中,塑造着美感和仙气,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因为这飘飘欲仙的遗留感,都能高出别人一头去。 哪怕离开,却能让人只看到衣角,都浮想联翩。 这一次,它被折堂看到了。 在场的温瑜,疫魔空间外的修者们,在这一时刻,都听到了来自他的笃定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