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被烈日烘烤过一般撕扯着疼痛。 明明谎言已经滚在舌尖,可想起曾经玉简台上那一篇篇澄清的帖子,还有守着玉简台看着那些澄清证明贴彻夜不眠不肯合眼的自己,希望着这是真的,有一天也许他也能被这样的拯救自己,还有,如今和过去每一天都压抑到无法呼吸的自己…… 他抬起头,迎上端方君子眼中的明朗,温瑾的眼睛很黑,越发衬得眼睛纯净,天清海阔。 “这是一场闹剧,是一个骗局,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痛苦之中,我希望道友能帮帮我们,结束这一切。” 御兽宗门人盲目狂欢,被邀请观礼的掌门宗主都是雕像的傀儡,知道真相的,不知道真相的,清醒的,沉迷的,从来没有一个人,逃脱过这永恒的痛苦。 这句话出口,幸平心头微松,紧跟着就是心脏狂跳,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惧怕又颤|抖地转头,看向了巫振锋的方向,迎上他目光的时刻,只觉得心脏都收紧了。 可是,一道身影迈步过来,挡住了巫振锋窥探的目光。 温瑾目光和善,他甚至伸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会结束这一切的。” “别怕。” “怀玉城不会拒绝渴求帮助之人。” 明明温瑾身上被雕像控制的气息仍在,可他声音中安抚的力量却叫幸平放松了,突然想要不怕死一回,想要相信眼前人一次。 “温城主……” “怀玉城的马夫乌四月你记得吗?”温瑾看着他:“那是一个穿着红衣服很喜欢笑的小姑娘,她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你能帮我去找一下她吗?” “沿着路上莲花的指引,就可以找到她。” “等你回来,你会得到你所求的结束的。” 其实,这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可幸平还是点头了。 虽然他觉得“路上的莲花”这几个字太过诡异,可是,精神紧绷的人一旦松懈,便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力量,抱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他没有去看巫振锋,顺着温瑾所指的方向,离开了广场。 他违背了巫振锋,也许,这是他最后的时间了,这样的话,至少,他是做着他选择做的事情。 可是,当身后吵闹被甩开,并没有什么期待和劲头的幸平却猛地睁大了眼睛。 眼前柳树之下,一支粉色莲花轻快地摇晃,长得并不高,甚至一侧的莲蓬籽长得有点像葵花籽,但是,那真的是“在路上的莲花”。 没有长在水里,而是长在路上。 而在那株莲花的不远处,视线可见的方向,又长了一株相似的莲花。 一点点的橙色,坠在花瓣的尾端,像是初生的太阳,闪耀着希望和光明。 光亮染上了幸平的眼眸,他快步向前走了过去。 * 半刻钟前。 温瑾和幸平谈话的时候,岑楼、巫振锋和巫兴谋、“温瑜(苏净蕊)”三方正在对峙。 魔修凶悍难驯,噬冉兽凶名在外,剖开了过往的克制,岑楼连废话都不说了,直接什么招数凶猛就都招呼上来,虽只有元婴初期,但与元婴巅|峰的巫振锋对上,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他赢,只是时间问题。 巫兴谋守在新娘的身旁,元婴级别的战斗,不是他可以参与的。 但他的态度,也有点诡异,什么都没有做,简直就是站在那里,睁眼等着战斗结束一样。 红纱盖头之下,苏净蕊睫毛微颤,安静了一会儿后,意识到巫振锋落入下风,猛然张口出言。 “别打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