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世都的正妻藏京氏,一眼看上去,似乎比世都还要略年长些,人也有些消瘦,便显得那脸型瘦长,谈不上美貌,眉宇间倒似有一股解不开的轻愁,总是不舒心的模样。 藏京氏先是拉过璎格到身旁坐了,玩笑着轻点她的额头,“你就剩下这张嘴还能要了。”说罢,侧首瞥了眼南漪,见一个陌生的少女直愣愣戳在那里,细看之下才发觉竟然生的樱颜冶容,身段婀娜,实在是个少见的绝色,不禁心里一紧,随即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世都,垂首用帕子掖了掖鼻子。 南漪从未见过这阵势,一阵彷徨,回过神来才发觉藏京氏看了她一眼,于是后知后觉的欲要蹲身行礼,可身子刚微沉,手腕就被横插过来的一直大手攥住了,倏地止住了她要蹲身的动作,偏头见湛冲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此时正捏着她,又听他道,“她是我的人,平日让我惯坏了,便是在我跟前也没与我行过礼的。”说完,又拉她到自己身旁坐了,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南漪觉得他那话说的极其狂妄,一阵坐立不安,可半天却见其他几人谈笑风生,仿佛丝毫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妥。 藏京氏见湛冲将那少女拉到自己身边,又说那些话,分明护短的厉害,又见这两人均是难得的好相貌,并坐在一处,竟是少有的般配,于是心上略觉圆满,也暗自松了口气,许多事,便真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世都将手里茶盏“锵”的一声磕在桌上,两手按在大腿上,眼睛只盯着自己脚尖,运气道,“目无尊长!越发的没规矩!那穿的都是些什么腌臜东西?堂堂的长公主,好歹也是金枝玉叶,怎么装扮的如此浪荡?你上外头春楼妓馆去瞧瞧,那些风尘女子与你的装扮有甚区别?成何体统!” 璎格闻言,瞬间冷下了脸,凉声道,“你又闲了是不是?特意找了我来就是想吵架是不是?你以为我愿意上你这儿来找不痛快?若不是她们都劝我,说你想我想的不行,我才不赏你这脸!哼!” 世都气急,站起身子几步上前指着璎格鼻子骂道,“简直不知廉耻!上月我们给你选的那个驸马哪里不好?为何又不成?镇日与你那些男妾们在公主府鬼混,你以为我不知道?好好给你选个驸马为何就是不肯?你还要我为你操心到几时?” “我没有不肯啊,我早就与你说的明白,你若能说服冲哥哥做我的驸马,我立时就成婚,说不通他,我就一辈子不成婚了。” 这个话题似乎对除了南漪以外的几人皆是老生常谈,南漪见湛冲端起茶盏喝起了茶,藏京氏则越发的愁容难展,而世都更加愤怒,见他一掌拍在炕桌上,指着璎格怒吼道,“你别又拿他做筏子,这事翻来覆去折腾多少年了,我原先还心疼你求而不得,如今我算看出来了,你分明就是拿这个做不成婚的借口,好让你左一个乐师右一个才子的往公主府收,你那后院上月又翻新了,怎么?这是又准备给新人准备屋子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