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大半天,却是一直都没有传回消息,甚至孔融都怀疑那人会不会叛变了,还是王脩再三保证,说那人是他亲戚,孔融才稍稍放下心来。 孔融这般干等着,等到了下午,信使还没有返回,李易那边却是先有了动静,五百多骑兵出营,开始对许家庄与谯县之间的地段进行“清扫”,被孔融安排在外的士兵不敢与李易的骑兵正面,纷纷退回城内,许家庄与谯县之间的联系被轻易切断。 这忽然的变化让孔融等人再次紧张了起来,孔融赶忙召集部下议事,商讨应该安排小股兵马与李易厮杀一阵,还是静观其变。 然后一直等到天黑,孔融也没讨论出个结果,倒是将王脩的那个亲戚给等了回来。 孔融这次很干脆,亲自将那人召到面前问话。 只是见面后,孔融面色就是一沉,因为信使面色红润混身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 这信使倒是个机灵人,看到孔融面色不愉,赶忙解释道:“启禀使君,属下进入李易大营,初时虽然没有遇到刁难,却也未得信任,后来更是被人连连劝酒,想要借属下酒后之言验证真伪,故而属下才会一身酒气,并非饮酒作乐,还请使君明鉴。” 孔融也不是不通情理,当即脸色稍缓,宽慰道:“深入虎穴,你此行确实不易,之后当有嘉奖。” 信使赶忙道:“为使君效力,属下义不容辞。” 孔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问道:“说说吧,李易那边情况如何?” “喏!” 信使应了一声,说道:“属下进入李易大营后,并未见到李易,与属下见面的是其主簿,名鲁肃,字子敬。” 孔融微一蹙眉,然后就摇头道:“无名之辈。” 刘繇有些不满孔融这想法,无名之辈怎么了,当初李易也是无名之辈,可人家现在呢? 不过都这时候了刘繇也不想与孔融争执,干脆越过孔融问道:“然后呢?” 信使说道:“属下自称太史慈亲卫,太史慈因为被使君见疑,故而要倒戈献城,准备于今夜在东门引李易兵马入城,鲁肃听后大喜,许下重赏便去找李易商谈,然后属下便被李易亲卫营都尉叫去吃酒,那人名作虞翻,也是他屡屡灌酒,试探事情真伪,不过属下酒量甚好,只是佯醉,并未露出马脚。” 顿了顿,信使继续道:“一直等到天色将黑,属下才再次见到鲁肃,然后被告知,李易答应接受太史慈投诚,并许下汝南太守高位,但另有要求,竟然让太史慈今夜害了使君性命!” “狂徒!无耻狂徒!” 孔融心中一阵火大,开口便骂,也不知他骂的是李易,还是太史慈。 刘繇不管孔融,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信使低了低头,继续道:“属下自然不敢应允,便以太史慈被使君疏远,麾下兵力太少为借口,但鲁肃却说无妨,原来李易决定于今夜佯攻许家庄,引使君出兵营救许家庄,然后城中兵力空虚,太史慈就可以趁机向使君发难,害使君性命。” “混账!” 孔融重重在面前矮几上拍了一掌,满脸的怒容,他现在有些不冷静,虽然信使是他派出去的,但不知怎地,孔融心里总觉得太史慈是真的和李易勾结起来了,让他几乎都要生出杀心。 信使缩了下脖子,后面的话一时不敢继续讲,见状,刘繇只能再次问道:“后面呢,李易后面还有什么安排?” 信使看了孔融一眼,答道:“按照鲁肃所言,李易应当已经切断了许家庄与使君联系,在入夜后进行佯攻,等到使君援军出城,佯攻的兵马就会缓缓退去,然后太史慈趁机在城中行事,得手之后,便会在南门举火为号,引李易入城。” 信使说罢,便主动退到一边。 之后又过了好一会,孔融方才压下心中怒火,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又是愤怒,又是后怕的说道:“幸好太史慈提早露出马脚,不然老夫与在座,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