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中又透着几分茫然。 没办法,颍川的骤变实在太让他们意外了,任谁也没想到,吕布会对颍川下手,这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连脑袋都有点蒙了。 良久,见一直都没人说话,孔融叹了口气,沙哑着嗓子问道:“诸位,颍川之事当如何应对?” 其余几人互相看了看,王脩先行说道:“属下以为,应对不外有三,上奏朝廷,言明吕布恶行,其二,派人问责吕布,问其缘由,并劝其速速退出颍川,其三,便是要小心吕布此举是因为与曹操交战不利,准备依靠李易,于是占据颍川,方便让李易为其后盾,若是这样的话,使君要收复颍川就只能凭借武力,而且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兵马,因为吕布即便不是因为李易去的颍川,但既然得手,恐怕就不会轻易退却。” 孔融绷着脸点点头,然后看向太史慈,问道:“子义,若是收复颍川,你需要多少人手?” 太史慈拱了拱手,一脸为难的道:“启禀使君,如今只是知道吕布部将杀入颍川,但其兵马数目多少,带兵之人为谁,皆是不知,而且……万一此事与李易有关,之后李易也出兵颍川,更是麻烦,所以,如今颍川消息太少,可能变数太多,末将……末将实不知该如何用兵。” 太史慈说罢,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像是兖州、荆州那些地方,是随时都做好了打仗的准备,周遭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立马就会被察觉,然后将消息送到其首脑处,能够很快的做出应对。 可豫州就不行了,孔融奉行的是仁义礼教,根本就没有战争的准备,平时还好,这一出事,直接就抓瞎了。 对于太史慈的回答,孔融有些郁闷,不过但他也知道,这还真不怪太史慈,所以并没有埋怨什么。 刘馥忽然说道:“使君,馥以为,此事与李易关系不是‘万一’,而是‘必然’!” 孔融心中一凛,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刘馥分析道:“吕布在兖州节节败退,败于曹操只是时间早晚罢了,然而吕布自身难保,却还要出兵颍川,与使君结仇,这明显不合道理,除非背后有人支持,而能够支持之人,除李易之外,还能有谁?” 刘馥说罢,王脩与徐璆便齐声附和道:“言之有理!” 同时,孔融脸色也越发难看了,几乎是咬牙切实的说道:“李易,果然是李易!” “砰!” 孔融伸手在几案上用力一拍,怒道:“我决定尽起豫州之兵,惩罚恶徒,夺回颍川,为元异还有颍川受难百姓讨回公道,李易若是敢出兵,便对其迎头痛击,诸位以为如何!” 孔融豪情万丈,王脩等人却满脸纠结。 如今的情况,旁人把他们家门都给踹了,作为主人家不还手说不过去,可问题是,他们的拳头没人家的大,还手了再被打一顿怎么办? 见众人不说话,孔融这次是真的有点生气了,站起来呵斥道:“尔等皆是汉臣,世受汉恩,读圣贤书,行忠义事,然今有逆贼作乱,尔等不思应敌之策,却如此瞻前顾后,惜命保身,如何对得起大汉,对得起天子,尔等心中可还有忠义!” 众人羞愧莫名,低头不敢与孔融对视。 现在孔融身边这几位,全都是被孔融给请来的,而能被孔融青睐的人,能力或许有高有低,但其他方面,比如名声、人品、节操,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被孔融拿大义一压,顿时就有些承受不住。 只是这些人中虽然才学都不错,却少有擅长军事的,一个个低头老半天,也没人能回应孔融的话。 最终,还是太史慈轻声道:“使君,若只是吕布偏将,末将便是舍了性命,也要为使君拿回颍川,然而,一旦李易参战,末将身死是小,可之后,之后使君又当如何自处?” 孔融脸上肌肉抽了抽,片刻后再度咬牙切齿道:“李易,还是李易!” 眼看孔融被为难得快要不行了,徐璆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眼前一亮,问道:“使君可知刘正礼还有多少时日能到豫州?” 孔融怔了一下,但还是答道:“具体时日不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