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兵之权,便只能组织家中青壮找寻强人行踪,后来倒是真的追上了,奈何对枪极为凶悍,家中青壮被杀退,无力再追,不过……” 说到这里,那传讯的人忽然顿了顿,然后看向了李易,欲言又止。 陶谦自然看到了那人的表情,一时有些不解,李易则是皱了皱眉,道:“有话直说便是,你看我作甚?” 那人被李易呵斥,畏惧的缩了缩脖子,然后才有些迟疑的说道:“跟据那些逃回来的人说的,强人数目越有五六百人,衣衫混乱,不过有半数好像都是兖州兵马的装束,兵刃则几乎全是军中所用。”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这几乎就是在明说,那些所谓的强人其实就是夏侯渊的那一支败军的残兵,一路逃到下邳,然后顺手做下的案子。 可就在前不久,李易还宣称已经将夏侯渊的残兵尽数剿灭,但如今的情况却是直接打脸,也难怪那人有些不太敢当着李易的面说了。 不少人下意识的看向了李易,李易先是愣了愣,然后侧身低头,一脸的羞惭。 似乎知道不能装鸵鸟,很快,李易一脸纠结的抬起头来,对着陶谦行了一礼,沉声道:“笮国相之事,全是李某一人之过,是我对不起他啊!” 陶谦虽然因为笮融的死有点受打击,可他还是拎得清的,摇摇头,拉着李易的手说道:“这件事怎能怪襄侯,襄侯能大胜夏侯渊已是不易,至于那些溃兵,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会一路去了下邳,唉。” 一众官员纷纷点头,如果李易是他们徐州本地的带兵将军,为了推卸此事责任,他们可能会真的让李易背个锅,最起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但李易是外来户,官位跟陶谦平级,而且双方关系也不差,几乎没人会在明面上怪他。 但李易可是陶谦口中的天下第一仁义之人,纵然陶谦都为他开脱了,可李易还是坚持道:“不,此事我难辞其咎,使君宽容,我却不能……唉,罢了,他日笮国相安葬,我当亲自为他扶棺守灵!” 对于李易这种明显跟自己没多少关系,却非要往身上揽事的举动,众人只能认为李易是太仁义了,想要对笮融表示一二,于是,在场再无一人认为此事李易有错,至于说笮融的死其实是李易的手笔,这种念头更是根本不会出现。 这时,王朗上前一步,问道:“那些溃兵现在往何处去了?” 王朗的问话很关键,顿时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陶谦和李易也齐齐转头,看向报讯之人。 那人答道:“具体情况不知,不过看方向,应该是奔着广陵去了。” 陶谦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五百溃兵虽然只是溃兵,但也因此,他们行事往往肆无忌惮,而且战斗力还要远远超过寻常匪盗强人,虽然将他们剿灭是早晚之事,但在这个过程中,怕是会有许多的百姓遭殃。 “糜竺何在!” 忽的,陶谦唤了一声,糜竺赶忙起身道:“属下在。” 陶谦看了李易一眼,然后道:“即日起你便为广陵太守,这就赴任,首要之事便是找到那些溃兵踪迹,今早将之铲除,安定人心。” “请使君放心,竺绝不辜负使君重托!” 糜竺躬身领命,便要退下,这时李易出声道:“兄长且慢!” 糜竺停下,看着李易,只见李易说道:“我此行带了一千亲卫,虽然人数不多,却皆是精锐,现分一半与兄长,万一中途遇到那些强人,也好应对!” 糜竺没有推辞,对着李易重重点头,又看了陶谦一眼,见他没什么要交代的,便快步退下了。 吩咐了糜竺的事情,陶谦已经恢复了一些冷静,又对那人问道:“与笮国相一同被害的官员具体都有哪些?” 那人答道:“郡丞,功曹,都尉,主簿……尽皆遭难。” 饶是陶谦之前已经知道下邳损失惨重,可听了具体的结果还是想吐血,下邳这是真的被一锅端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