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都是赞誉颇多,少有批评。 作为荆州第一世家的蔡家自然也不例外,蔡瑁看到旁人抄来的文章,心里登时就是一个咯噔,暗想李易该不会是盯上他妹子了吧? 不过等蔡瑁看完之后,咂咂嘴,长舒了一口气。 李易描述的女子叫他看了文字都隐隐动心,而他妹子,虽然挺好的,但距李易的描述明显还差了一截。 蔡瑁将此事撂下,不再多想,却不知,在几个仆役与丫鬟的小动作下,这份文稿不一会就落到了蔡玉的手里。 然后,蔡玉只看了两行字,就感觉浑身烫的跟火烧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蔡玉的贴身侍女在一旁瞧见,使劲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被拉出去面口。 那天李易见蔡玉她可是知道的,自然也猜得出这文章是李易写给她们小姐的,这要是捅出去绝对是大事件。 不过蔡玉整个人却仿佛魔障了一般,根本不管旁边还有人,一边小声骂着李易无耻,一边又羞又窃喜的往下看去。 于是,旁边的丫鬟就看发现自己小姐,提着裙角在地板上蹬蹬蹬一阵跑,然后又跟打摆子似的用鞋底在地面使劲磨蹭,双手展开作势欲飞,嘴里还咕哝着什么缥缈,什么龙…… 过一会蔡玉又打开窗户,开始对着月亮“搔首弄姿”,或是自己迷醉般的用指尖抚摸脸蛋,或是来一嗓子黯然神伤的轻叹,或是眼波流转,装出一副温润如水的模样,看的侍女身上根根汗毛直立,生怕自家小姐是鬼附身了。 还好这个状态持续的时间不长,侍女很快又见蔡玉狠狠一跺脚,啐了一声“那人好不要脸”,然后红着脸蛋,又细细读了起来。 蔡玉就这般跟发神经一般的折腾到了半夜,然后双眼放光的喊道:“小翠?” 侍女一个激灵,强忍困意,赶忙应道:“在,小姐有什么吩咐?” 蔡玉眯眯眼,道:“之前准备的那几套衣衫还在吧,明儿个陪我出去一趟。” 侍女一听脸就白了,赶忙道:“要是老爷知道,会,会打死婢子的。” 蔡玉呵呵冷笑:“那也是明天的事,你要是不答应,我连夜就把你卖掉。” 侍女欲哭无泪,只能应下。 第二日一早,刘表亲自登门去寻李易,想要文章的后半段,不想却被告知,李易已经带人出城打猎去了,刘表失望而归,却也不甚在意,可接连又过了两日,李易依然是天一亮就带着一众护卫鲜衣怒马的出城打猎,每每让他扑空,这就叫刘表实在受不了了。 终于,这一日刘表算好时间,于傍晚等到了刚刚打猎归家的李易,没好气道:“云龙当真忙碌,老夫寻你数日不得,哼哼,还不快快将那半篇文章交出,如此老夫就不与你计较了。” 李易笑着迎上前,一边请刘表入内,一边歉然道:“唉,那日酒后失态,胡乱言语,叫州牧笑话了。” 刘表自然不是真的生气,笑道:“若是人人醉酒都如你这般,老夫但愿每日三千杯!” 李易也回以笑容,却是意有所指的说道:“荆州人人皆可醉得,唯独州牧不可啊。” 刘表哈哈大笑,拉着李易的手臂,道:“休要顾左右言他,还不快快将余下的道来,啧,老夫已是三日不知肉味了。” 李易脸色一苦,道:“易这几日天天打猎,半是游玩,另一半就是自己被自己给难住了啊。” “哦?” 刘表好奇道:“此话怎讲?” 李易悠然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还不等李易往下继续说,刘表就忍不住拍了一下手,叹道:“好,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云龙说的好啊!” “岂敢,叫州牧见笑了。” 李易谦虚了一下,这才继续道:“那日借着酒意,一抒心怀,然而中途忽闻周遭嘈杂之声纷纷扰扰,顿时只觉一切索然无味,遂文思断绝,后面却是一个字也道不出来了。” 李易叹息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