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眉头一挑,此话有明显的挑拨离间之意,干脆不答,就看李易怎么说。 李易也不敢试探太过,见蔡瑁不语,便转而道:“当然了,以州牧睿智,自然做不出那伤人伤己之事,可州牧一旦再想收他人为利刃,军师想来定是不快的,势必要出手阻拦,之后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州牧即便嘴上不说,心中必然不悦,此为危机之一。” “哈……” 蔡瑁哂笑一声,摇头道:“襄侯所言……呵,我也不做那虚伪之人,承认襄侯前面说的有理,可后半句,这点小事也算得上危机?” 李易面色不变,笑道:“这只是其一,军师听我说完可好?” “请!” “州牧虽为荆州之主,但荆州几大世家真正为州牧效力者,不过蔡、蒯两家,为何?因为诸多世家还在观望之中,想看看州牧是否值得他们效力,或者说州牧是否有手段在这乱世中争得一地安宁。” 蔡瑁忍不住打断道:“襄侯此言差矣,州牧乃汉室宗亲,名列八俊,才学当世少有,美名天下皆知,之前荆州之乱也是旦夕平定,如此威势诸多世家已然看在眼中,何来继续观望一说?” 李易被打断也不生气,反问道:“州牧之才比之蔡中郎如何?” 蔡瑁呼吸一滞,不得不承认道:“略有不如。” “州牧之名比之蔡中郎如何?” “略……有不如。” “呵呵。” 李易笑了,笑的有点坏,低声道:“之前易所言略有隐瞒,还望军师莫要怪我。” 蔡瑁心念急转,奇怪的看向李易,却想不到他在那里骗了自己。 “实不相瞒,蔡中郎虽然才名满天下,但在长安得罪小人,险些身死,当时是我救了蔡中郎一命,不过之后却不是将蔡中郎请到南阳,而是将他‘掳’来的。” “什么!你,你竟然,好大的胆子!” 蔡瑁惊的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蔡邕这种人才华非凡,连董卓都对他尊敬的很,李易却是敢掳走他,这要是传出去,李易难道就不害怕被天下人唾骂么? 李易仿佛没看到蔡瑁的脸色一般,丝毫不见心虚,继续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蔡中郎于我有用,所以我便要将他‘请’来,此事传出去虽然对我名声有碍,但当真诽我谤我者,不过一些愚蠢顽固之辈罢了,真正有识之士,却是明白我所作所为,其实是两利,即便蔡中郎本人虽然对我有些怒意,却无半点怨恨。” 蔡瑁很想说李易这些看法都是歪理,可李易已经提前说了,诽谤他的都是愚蠢之辈,蔡瑁只好强忍着不去质问李易,不过马上他心中就是一惊,道:“如此机密之事,你为何告诉我?” 李易微微拱手,温声道:“因为我想让军师知晓,我是以诚待军师啊。” 以蔡瑁如今的地位,亲近示好,或者拍马屁的话听的太多了,但李易这句以诚相待却是叫他心中莫名有一道暖流涌动。 是啊,连掳走蔡邕这般“不要脸”的事都与他分享了,的确是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同时也让蔡瑁再次确认,李易对他,对蔡家真的是抱着善意的。 “襄侯好……好手段,蔡某佩服。” 蔡瑁苦笑着拱了拱手,随后又保证道:“蔡中郎之事,蔡某绝对不言语第三人知晓。” “哈哈,那就多谢军师了。” 李易还礼,蔡瑁的话同样是一种善意,虽然李易并不完全相信蔡瑁的保证,不过正如李易所说的,蔡邕的事情真正传开也只是有些无伤大雅的小麻烦罢了,这可是乱世,人人都在为自家忙活,能有几个闲着没事来管蔡邕死活的?说不定还有不少人欣赏他这种干脆的做事手段呢。 有了蔡邕的例子垫底,李易继续之前的话题,道:“乱世之中,才学贤名固然有用,却也有限,之前荆州宗贼扫灭,乃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再加上蔡蒯两家推动,一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