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刘杏花连忙放下手里洗一半的笼布出来。阮溪阮洁带着阮红军三个人刚好到门前,少不得又是奶奶五婶地招呼一番。 不过去年来过了, 这次就熟了很多, 不再需要来来回回地介绍。 刘杏花领了他们进屋, 给他们拿刚出锅的热腾腾的大馒头吃,笑着说:“里面包了大白菜和猪油渣,油乎乎的很好吃的,你们快尝尝,路上肯定也饿了。” 走了两天的山路,难得吃点热乎的东西,阮红军不客气,接下后张开嘴就咬了一大口。一口就咬到了里面的馅,于是又烫得唉哟唉哟乱叫唤。 钱钏笑着继续上厕所去,上完回来刚好碰上回来的阮志高和阮长生。阮长生看到她连忙跑过来扶住她,心肝宝贝地叫,让她小心一点。 钱钏本来就是爱在外面摸爬滚打的人,她可不爱娇气那一套,直接打开阮长生的手,对他说:“别乱叫,小溪小洁回来了,去年来的那三个也来了。” 阮长生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惊讶,还是上手扶着她,“去年就回来了,今年肯定还是会回来的,小溪小洁是两个好孩子,在乡下长大,对我们感情深。” 他不着急,而阮志高却立马就加快了步子,赶紧回家去了。 到家进屋看到一屋五个娃娃,笑得满脸都是喜意。 阮溪阮洁几个人陆续和他打招呼,全都说一句:“爷爷回来啦。” 阮志高自己找地方坐下来,笑着问他们:“怎么样?路上累坏了吧。” 阮红军喜欢吃油渣白菜的馅,咬上一大口说:“比起去年好多了,我们走得也快,现在天都还没黑呢,去年到的时候天都黑了。” 他刚说完,阮长生扶着钱钏也回来了。 阮红军刷一下从板凳上跳起来,扑到阮长生面前道:“五叔!你可算回来了!” 阮长生瞥他一眼,扶着钱钏到板凳上坐下来,“怎么?是不是想死我了?” 阮红军拼命冲他点头,“想死了想死了,想一年了!” 阮长生伸手在他头上潦草地揉两下,跟揉狗头似的,“没白给你讲那么多故事。” 家里人多了气氛也就热闹了,一人一句没个停下来的时候。 与边屋里热闹无比的气氛相对应的,是阮长贵和孙小慧那正屋里的冷清。几个孩子不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不好意思舔着脸过去,便只能这样了。 这两年他们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因为阮跃进也去挖矿挣工分了,家里又只有四口人,也没有孩子上学花钱,所以吃饱还是没问题的。 但和阮志高刘杏花老两口过日子比起来,那还是差远了。毕竟阮长生干活一人顶得上两个,阮翠芝又是凤鸣山上唯一的裁缝,每年都能挣不少钱在手里。 也因为阮翠芝的手艺,家里时不时还有肉吃,过得极其滋润。 阮长贵和孙小慧没少眼红老家日子过得好,也没少后悔当初闹着要分家,他们更没少想办法巴结阮志高和刘杏花,但阮志高和刘杏花心硬不理他们。 恼了他们便就在背后骂阮志高和刘杏花偏心,骂他们心狠心硬不配为人父母。 全都是他们生的,怎么老大和老五都过好日子,就叫他这个老二一家过苦日子! 阮志高和刘杏花听不到,随他们背后怎么编排骂去,反正当初分家是他们自己闹着要分的,不是他们当父母的撵他们出去的,他们怎么说不占理。 阮溪穿过来就和孙小慧不对付,和阮跃进阮跃华之间的关系也不好,所以她自然没有带着阮红军叶帆和阮秋月去和他们打招呼,吃完饭就去裁缝铺睡觉了。 阮洁很怕阮长贵和孙小慧再赖住她绑住她,所以也都是离他们一家远远的,连个眼神互碰的机会都不给。反正他们没有养过她,她也不觉得亏心。 走了两天的山路很累,阮溪阮洁带着阮红军叶帆和阮秋月到裁缝铺就睡了。次日睡到自然醒,洗漱一番回去家里吃午饭,刚好阮翠芝也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阮溪问阮志高:“爷爷,凌爻他爸爸平反了吗?” 虽然现在阮志高已经不干大队书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