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和褚南洲打麻将,盛皓无聊得这里坐坐那里窜窜,从前窗玻璃看着那辆匀速行驶的保时捷,笑道:“看不出来啊,这小丫头真能管得住他。” “那可不。”褚丹秋瞥他一眼,“你是没看见,那天晚上隔壁的过来玩,明杰那小子叫嘉泽抽烟,夏夏一句话给他怼得,烟都不敢拿。” “是啊妈,我也看到了。”褚南洲翘着腿咯咯笑,“小侄女说你要抽出去抽,他可一晚上都没抽,酒也没喝,回去的时候明杰哥笑话他,问他是不是妻管严。” “瞎说什……”卢倩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唇,突然手一抖,睁大眼睛,“你们说嘉泽该不会真的对夏夏……” 说着她忙不迭摇头,宽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褚南洲笑道,“嫂子,我觉得你侄女儿跟我哥挺配的。” “配什么配,胡说八道。”盛皓瞪了他一眼,语气严肃,“都差辈了,以后这种玩笑不许开。” 褚南洲不依:“什么差辈不差辈?那是嫂子的侄女嘛,我平时也就叫着玩儿,又不是亲侄女,那要是他俩真的在一起,你们还棒打鸳鸯不成?” “那倒不至于。”褚丹秋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的,夏夏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真是个好孩子。” 盛皓坐在副驾驶旁边,哼了一声:“不知所谓,胡闹!” “你就知足吧,好不容易有人管得住你儿子。”褚丹秋叹了一声,“不像有的人快三十年了,在儿子面前毫无威信哟。” 盛皓:“……” 另一边,许听夏和盛嘉泽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盛嘉泽单手把着方向盘,懒懒地靠在座位上有点无聊。 许听夏打盹睡着了,怕颠着她,于是开着60码定速,慢悠悠地往目的地晃。 车载音乐也换了个舒缓安静的歌单。 过了一个夏天,小姑娘皮肤还是白皙如玉。起初不习惯北方的气候,皮肤有些干燥,后来习惯了,又换了新的护肤品,也变得和之前一样水润q弹。 到底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满满的胶原蛋白。 而他已经快三十了。 露营地在海边,男丁们下车把帐篷支好。 褚南洲帮妈妈把烧烤的工具准备好之后,叫来许听夏帮忙串肉。 弄了一会儿,突然发现盛嘉泽不见踪影,问了句:“奇怪了,我哥呢?” 没人理他。 褚南洲怼了怼许听夏的胳膊:“我哥去哪了你看到没?” 许听夏满不在意地继续穿着土豆:“我哪知道,你自己去找。” “……”褚南洲扯了扯唇,未来嫂子可真是娘心如铁。 但追嫂子是哥哥自己事儿,他爱莫能助,只好放下东西去找盛嘉泽。 最后在停车场找到了他。 盛嘉泽坐在保时捷的驾驶座里,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孩儿的注意力,他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眉头紧锁,手指在脸上这里摸摸,那里戳戳。 褚南洲一脸狐疑地走过去,挡住他的侧窗玻璃,“哥,干嘛呢?大家都忙死了你一个人躲这儿顾影自怜?” 盛嘉泽这才转头看向他。 轻飘飘的一秒后,又重新望向驾驶座前方吊下来的化妆镜。 小灯照着他的脸,除了眉骨处一点不太明显的疤痕,几乎英俊得毫无瑕疵。 盛嘉泽摸着眉骨,无比真诚地问:“我看上去老吗?” 褚南洲:“……” “也没比二十岁的小男生老太多吧?”盛嘉泽语气有些神叨叨。 “没。”褚南洲嘴角抽搐,也摸着良心实话实说,“我哥旷世神颜,青春永驻。” 男人终于面色稍霁。 褚南洲看着他哥变幻的脸色,默默叹了口气。 早干嘛去了呢? 当初那小丫头一门心思围着他转,恨不得把什么都给他的时候,干嘛去了呢? 现在人家不喜欢他了,心如止水了,又开始念念不忘,寤寐思服。 爱情可真是要人命。 如果他告诉盛嘉泽,许听夏曾经是喜欢过他的,他会不会当场怄死? 然而这种杀人害命的事儿他不会做。 亲哥到底是亲哥,虽然两人没血缘关系,可也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亲哥。 他自然要为了把嫂子骗上一个户口本而出一份力。 ** 晚上的海边还是冷的,虽然他们的帐篷里都有带暖宝宝。 但盛嘉泽不在帐篷里。 原本他是和褚南洲一起睡,可他出去上个厕所的工夫,那小子就把帐篷从里面给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