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口中抹布被鲜血染湿。 而梁纪倩在旁执笔,安静记下关若薇的惨状。凭她如此,怕是连第三个药都撑不住,便会全身溃烂而亡。 曲雁将其中渊源讲给齐影,却隐去最后一段,只道关若薇已被处死。男人只安静点点头,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疑问,他最是见惯生死。 在曲雁去探望许粽儿时,齐影亦跟着去了,许粽儿一副病态,他对曲雁唯唯诺诺,眼神倒是一个劲的往齐影那飘。 “齐影哥哥,本应是我去看你再道谢的,却惹你为我跑一趟。” 齐影对他这般客气的模样颇为不习惯,再听‘齐影哥哥’这四个字,更为浑身别扭,“不必道谢,你直接唤我名字就好。” 曲雁轻笑一声,看齐影别扭的模样,眉眼间皆是笑意,与一丝她都未曾察觉的宠意。 许粽儿哦了一声,他半张脸掩在被里,露出眼睛眨了眨,在两人身上不停扫视。大师姐看起来是真喜欢齐影,当年他跟着大师姐身侧时,虽对他温柔,却从未对他这般宠溺笑过。 许粽儿掩住心中那不明显的落寞感,滴溜圆的眼睛转个不停,在看见大师姐为齐影拨开垂落的发丝,更是瞪大了眼眸。 正赶上任玲带着零嘴来看许粽儿,她探头往屋子里一瞧,在看见曲雁时正欲将头缩回去,忽而又想起一件事。 “大师姐,方才守门弟子说有您的信,我便顺道捎来了,本想看完粽儿哥哥再去给您送去的。对了,三师姐方才还在寻你呢。” 任玲将怀里那未拆的信拿出,见曲雁接过后,她抬头看了看齐影,想起昨夜那骇人的听闻,小声唤了句。 “齐影哥哥,我给许师兄带了糕点,你要不要一起吃。” 被唤之人身子一僵,说什么来什么,又来一个这般唤他的,他下意识看向曲雁,却见女人捏着那封信眉头紧蹙。齐影收回眸子,看向身前的小姑娘。 “不了,多谢。” 任玲显然有些失望,但也并未说什么,只把手中糕点送到自己嘴里。 曲雁唇角笑意微僵,目光古怪的看了齐影一眼。 齐影猜信上内容不是她想看的,而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能看懂她的意图,在曲雁开口前,他已开口道:“我自己回去就好。” 曲雁启唇又阖,最终点点头离去。 在她离去后,屋内氛围明显轻松许多,许粽儿悄悄松了口气,抬手唤齐影一同坐下,这才神色认真道:“昨日真是谢谢你,若非你引她出来,关若薇怕是能藏到下山,我也猜不到淫贼竟是她。” 任玲咽下口中糕点,急忙插嘴道:“我听赵绵师姐说了,昨日是齐影哥哥你一直陪在许师兄身旁,说你打败了淫贼!” 两人还在一言一语说着,齐影身子微微发僵,指尖无意识擦过衣角,许粽儿与任玲笑的真诚。他是第一次被善意围绕,被众人当做好人,而非隐匿在黑暗的侩子手。这种感觉,其实很好。 任玲年岁小,未注意齐影的情绪变化,只将昨日听到的接着说,“赵绵师姐还说,齐影哥哥不愧是大师姐的男人!和大师姐一样令人钦佩!” 许粽儿察觉到齐影微变的神情与羞红的耳根,他怕任玲再语出惊人,于是拉过絮絮叨叨的小姑娘,“好了好了,你去帮我洗些水果来。” 待任玲不情不愿离开后,许粽儿对齐影歉意一笑,“她们年岁小,不太注意言辞。” “无妨。”齐影垂下眼眸,努力忽视脑中浮现的旖旎场景,唇角似乎又有些疼。 “方才给师姐来信之人定是师母,也不知师母什么时候回来。你手腕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呀,我这里有许多补药,你若不嫌弃便拿去。不过你应也看不上,师姐那里定有更好的。” 许粽儿见齐影漆黑的目光看向自己,连忙缩着臂膀小声说,“你莫嫌我啰嗦,如今谷内只有我一个男弟子,我平日都寻不到人说话。” 许粽儿说罢,抬起眼睛可怜兮兮看向齐影,齐影只觉浑身别扭,他忽视许粽儿的表情,出口问道。 “为何药仙谷仅有你一个男弟子。” 两个多月下来,他除却见过那些寻常杂役外,确实只见过许粽儿一个男子。 许粽儿犹豫一瞬,吞了吞口水,“其实有的,但他们出师后都去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