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伤未痊愈,力气抵不过曲雁。 齐影掌心虚汗严重,像从水中捞上一般,小腹处的压力一松,他口里立刻溢出声痛哼,随后便羞赧不已。 “……我无事,你不用管我。” 又开始赶人了,曲雁挑了挑眉,同没听见一般将东西放在他手中。 冰冷的掌心被暖意包围,齐影看向自己手中的暖炉,神情一愣,接着女人的声音便在头上响起。 “你躺好,我给你揉揉。” 第十七章 曲雁学过夫道医学,也知晓男子癸水时如何缓解腹痛,但一直未有人给她实践过,此刻碰上个典型,怎可能放过。她将掌心搓热,又把齐影碍事的腰带解下,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齐影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他怔怔捧着暖炉,无措的连手放哪都不知。他被曲雁摆弄着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头轻枕着女人的腿,身子半靠在她怀里,鼻尖充斥着曲雁身上的药香。 他还不死心的红着耳根拒绝道:“不用,我没事的。” 在女人掌心贴上的那瞬间,齐影不受控制的绷紧身子,还挣扎试图起身。最后被曲雁按住肩身,将他拒绝的话驳回,只轻声道:“听话,我知你不舒服,揉揉便好了。” 齐影颓然放弃,任由脸颊烧起来般滚烫,只闭上眼当自己死了。 曲雁一边轻柔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试图验证自己以前学的到底有没有用。 半炷香过后,齐影已不再冒冷汗,反而热的难受。如今刚过立秋,暑气却未消退,曲雁轻将他手中暖炉取走,本阖着眸子昏昏欲睡的人蓦然睁眼。 在那恍惚瞬间,齐影还以为是自己的剑被人夺走,睁眼时正巧与低头的曲雁对视,在想起此是何地后,他眸中冷意缓缓散去。 女人眼中含笑,声音温柔,“要不要喝糖水。” 所谓糖水,其实是红枣桂圆掺了紫砂糖与月盈草等滋补之物熬制,一直是男子们喜爱的补品,喝起来药味不重,反而味道发甜,说是糖水也不足为过。 齐影缩在床上,捧着小碗一勺勺舀着,曲雁坐在床侧看了半响,直到窗外雨势渐大,屋内不得不燃烛照明。 在曲雁回身之际,窗外惊雷响起,她看见齐影手中勺子一颤,整颗桂圆滑入碗中。 曲雁不动声色将他反应尽收眼底,“这段时日正是谷内雨季,惊雷难免多些。” 齐影咽下口中甜糯枣肉,温顺点点头,“我知晓了。” 她在那碗糖水中加了安神之药,这次不是醉草。在齐影撑不住睡去后,曲雁将手中瓷瓶放在他枕侧,又替他拨开额角发丝,这才借着烛火,将白日未撰写好的药方铺开。 那是两种药融合的法子,既然十日散与忘尘可以,那别的自然也可以。相比那些正统医道,曲雁对这些旁门左道更感兴趣,她前几日便将药制好。 待最后一笔落下,她将宣纸收起,侧目看向床上的男人,他眉头紧拧着,似睡的极不安详。 曲雁指腹抚过他眉心,妄图揉平他的愁丝,分明白日永远一副安静沉默的样子,在梦里遇见了何事,竟睡的如此不安。 惊雷轰隆劈下,曲雁为他掖被的指尖一顿,她看着男人呼吸一乱,那面上神情变得痛苦不堪。 她想着民间哄小孩的方式,一下下轻顺着他后背,嘴里还哄着,“别怕,我在呢。” 齐影似听进去一般,他主动握住她的指尖,似哭般急促溢出两字。 曲雁唇角笑意一僵,脸色当即黑了几分。 齐影唤的是。 “师父。” 翌日梁纪倩照例去寻曲雁时,她脸色还不算好看。 梁纪倩奇道:“师姐是没睡好?” 曲雁冷笑一声,“雷声太吵,睡不着,临州一事如何了。” 梁纪倩见曲雁心情不好,识趣的没顺着接下去,大师姐极少生气,但生气时谁碰上谁倒霉,她摸摸鼻子悻悻开口。 临州药堂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人号称买了济善药堂的药,结果将人吃死了,买药的女人日日去药堂闹,嚷嚷的满城皆知。药堂老板都快愁死了,药是她们药堂出的不错,可吃死人一事确实子虚乌有。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得了信的梁纪倩才抽空去了一趟了解事情原委。原来女人的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