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沈澈一皱眉。 谢明谨笑道:“咱们若是不调兵,也想掌控西南的话,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沈澈看向他:“有屁快放。” 谢明谨失笑:“良策有一,联姻。” 西南的节制之权在镇南王,但镇南王乃是大熹朝的异姓王,本就世代生活在西南,算是西南的地头蛇。 当初大熹朝建成时,就并不是打败西南而是收服,原地就封了镇南王,一向与大熹朝貌合神离,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他知道而今的镇南王有一子一女,一女还未结亲。若是沈澈能与镇南王联姻,可谓是如虎添翼。 “探花郎果然是天下大英雄,有着天大的谋略之才,” 沈澈听闻,似笑非笑看着谢明谨揶揄道,“想来做人贩子,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竟然想卖他了。 谢明谨:“……” “罢了,” 谢明谨想了想嘿嘿一笑,“你不愿咱们再做不愿的打算。” 沈澈懒得理他,不过也清楚谢明谨的意思,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这么想并不意外。 但他用不着。 两人又说了几句,谢明谨话题转回来道:“陆姑娘昨夜怕是累坏了,加上风寒,这才受不得——这一次,真是委屈她了。” 自从跟着陆雪禾学东西后,谢明谨心里对这位陆姑娘越来越多一点敬重关切,想着病的这么厉害,他也是有些揪心。 同时,他也和沈澈一样,对于这位陆姑娘“狐狸精”这个猜测,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生怕病重了什么的突然化成了原形,这要一跑,他从哪里再去找这么一位能懂这些奇奇怪怪学识的“先生”? “她嫌弃我们送的金手指是鎏金的,” 这时,沈澈想到之前听到的陆雪禾迷迷糊糊的梦话,皱眉看向谢明谨吩咐道,“你去找人做纯金的,大一点的送来。” 谢明谨:“……哈?” 嘴角抽了一下,连忙应了一声。 “跟府里管事说一声,” 沈澈又命道,“去寻一寻,有什么寿鸡什么鸡的,多多弄来,每顿给她做一只送过去。” “寿鸡?” 谢明谨一愣,“从没听过,是云川这里才有的?” 沈澈面无表情:“不知。” 谢明谨只能点头应了。 “还有,细桶,” 沈澈想了想皱眉道,“她才刚梦里说,想要细桶……多细的桶才叫细桶?你们南边可有个说法?” 谢明谨:“……没有。细桶是做什么用的?” 这都什么是什么……为什么会想要这些东西?当然,喜欢吃鸡,这个还是可以理解。但细桶又是什么鬼东西? “应该是乐器,” 沈澈静静道,“能发出叮咚叮咚之类声响的乐器——你若不知,去问那戏班的崔六。” 谢明谨怔了怔,连忙应了一声,心里却万分纳闷:他虽是书生,但也是精通乐理的,有什么乐器他不知道? 从没听过细桶这种乐器。但想一想,他不知道的东西也多了去,回头还是去问问崔六这种行家里手才行。 …… 陆雪禾吃过药后,没太久便出了一身大汗。大汗之后,人就渐渐清醒了过来。 “姑娘,” 福蕊喜极而泣,“姑娘你终于醒了。” 一边说,一边连忙拿着温热的水中才拧出的巾帕小心替陆雪禾擦汗。 “可算是醒了,” 苏嬷嬷也松了一口气,忙道,“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陆雪禾懒懒应了一声。 不说还不觉得,这时只觉得前心贴后背的,饿的心发慌,想来从昨晚到现在,她还一直没吃什么东西呢。 苏嬷嬷很快给她端来了一碗热粥,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一并放在了陆雪禾面前。 “叶郎中说,姑娘才退了热,喝些热粥便好,” 说着顿了顿,有点犹豫又道,“这碗鸡汤是将军特意让人给送来的……” 她也不好多说,郎中叮嘱了怕不好消食,只喝热粥便好,可将军却私下叫人送来了鸡汤,她只能如实给姑娘一一说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