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月事又叫大姨妈,” 沈澈盯着谢明谨,“这是什么典故?” “不知,” 谢明谨猜测道,“或许是一种诙谐的说法?” “今日是月中了,” 沈澈思虑片刻道,“所谓月事,是不是只有月中才有?乾坤阴阳,日为阳,月为阴……是不是只有月圆日,女子便有月事?” 谢明谨:“……” 这个他也不懂。他是读一些医书的时候知道女子有月事,但他读到这些自然君子稍作回避了……哪里还去探究那么多! “此话有理,” 想了想谢明谨道,“那大江海潮,震撼时不也在月圆之日左右么?” 想来大约是一个道理……吧? “爷,” 就在这时,车外周文书低声禀报,“谢三爷救回来的那个人醒了,只是大约是受了惊吓,谁都不能靠近他……不是咱们跟队的郎中拉住他,他就跳车了。” 第12章 有名的狠角色 “我去瞧瞧,” 谢明谨道,“他被人糟践了半年多,不知被打了多少次……是极怕人靠近的,被吓得反应有些失常了。” “我随你一起去瞧瞧,” 沈澈道,“实在不行,到了下个驿站将他先留在那里养伤,等伤好了再做处置。” 他们车队要赶往云川,路上时间紧,不能因为这人耽搁太久。 两人赶到了这辆骡车前,还没进车厢,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那种极为压抑的惊恐呜咽声。 走到车厢口,就看到里面一个军士正一边皱眉扣着那人的胳臂,一边轻声呵斥着让他别乱动。 旁边跟队的老郎中手里拿着一贴膏药,正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人一直不配合治疗,浪费了他两贴药了! “爷,这人得绑着,非要跳车,” 一见沈澈过来,那军士连忙道,“也不让闫郎中给他治伤。” “文丰,别动,” 谢明谨见状连忙道,“你看清楚了,是我——你已经得救了,别怕,别乱动。” 正在拼命挣扎的文丰一怔,继而看向谢明谨。大约是认出了谢明谨,他嘴里啊啊叫了几声,但还是依旧挣扎不已。 “先放开他,” 谢明谨忙道,“我来跟他说。” 见沈澈一摆手,那扣着文丰的军士连忙松开了手,转身跳下了车。 “啊啊啊!” 可是等这军士离开后,那文丰转眼看到那老郎中时,再一次惊恐叫起来。 见这少年反应这般激烈,沈澈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跟队的这个闫郎中暂时离开这车厢,他自己也没靠近车厢口。 “好了好了,” 等老郎中无奈从车厢里离开后,谢明谨耐着性子安慰道,“他们都是好人,你别怕。” “别过来,” 见谢明谨靠近,那文丰突然也是身子往后一缩,惊恐地推拒道,“你也别过来,都别过来。” 说着浑身跟筛糠似的剧烈颤抖,看着谢明谨靠近时,他甚至还做出了想要呕吐的样子。 谢明谨:“……” 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想到这少年在那宋员外手里被摧残了半年多……谢明谨隐隐猜到了这少年对于外人抗拒的缘故。 “他应该是怕男人,” 谢明谨从车厢内出来后,看向沈澈道,“被人折腾怕了——” 这种情况,把他留在驿站养伤估计都不行。 沈澈略一沉吟,忽而眼中精芒一闪。 “把他送到那女细作那里去,她们车上都是女人,” 沈澈道,“正好也看看那细作的反应。” 谢明谨疑惑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那细作留不得?” “作妖的棋子,自然不能留,” 沈澈道,“反之,若是能为我所用,为何不留?” 既然那什么大姨妈只是女人的月事,那这女细作就没作妖。只是言语行动透着古怪,留着瞧瞧,能用就用,用不上再杀不迟。 “去请那位陆姑娘带着一个丫头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