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婚事,这婚事一推再推,终于等到了江屿州与沐云霁成亲的日子。 红色烫金的喜帖放在顾星滢面前。 蓝氏坐在她身侧,看着女儿沉默的脸,她道:“你若是不想去的话,咱们便将这事情推了。” 顾星滢摇摇头:“如今成了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推了往后见面也尴尬,既然请帖送到了咱们府上,去喝杯喜酒也无妨。” 七月初七,是江家二公子成亲的日子。 这一日,大清早的顾星滢便被对面的炮竹声给吵醒了,她叫了豆蔻,辛夷进来伺候她梳洗。 换衣裳的时候,辛夷拿了一套海棠红洒金百鸟裙来给她换上,顾星滢瞧着裙子甚是华丽,记起是皇后娘娘赏赐她的,这百鸟裙上的百鸟栩栩如生,是用鸟儿的羽毛绣出来的,价值不菲。 顾星滢忍不住笑道:“这裙子太过华美,换一条素淡的。” 辛夷耷拉着小脸,不高兴的抿着嘴道:“今日这喜事本该属于姑娘的,他们倒好,还有脸请姑娘去喝喜酒,姑娘既然要去,为何不能穿得好看些,也让那江二公子瞧瞧,我家姑娘比他的新娘还要美,他这辈子没娶到姑娘,反倒娶了那个蛇蝎毒妇,是他没福气!” 虽说现在她成了县主,但身边的人仍然习惯叫她姑娘。 顾星滢见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犹自愤愤不平,有些无奈道:“辛夷,过去之事别提了,说不定不嫁给江二公子,是你家姑娘我运气好。” 那江屿州自诩风流,可却过于自负,而且他喜欢怜香惜玉,什么样的女子都喜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辛夷虽然抱怨了几句,但还是听从顾星滢的意思给她换了条杏色兰纹襦裙。 反正就隔一条街,顾星滢也不急,先去了一趟紫金街安排好了两个饭馆的事情才回来,马车才驶入这条街,她便发现街上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前面都停着马车。 顾星滢只得下了马车,步行过来。 侯府正门大开,宾客络绎不绝,门口乌泱泱的站了一大堆看热闹的百姓。 她越过人群,看到江屿寒站在大门口迎客。 江屿寒看似冷淡,实则对这个弟弟非常重视,平日里他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刻脸上却难得有一丝笑。 她穿过人群,朝他走去。 她递上手中的请柬,江屿寒的目光在请柬上一顿,便移到她身上,原本以为会在她脸上看到一丝丝感伤,然而她眼底一片清澈,无波无澜。 她说她喜欢江屿州,如今他成亲,为何她一点都不难过? 难道已经放下了吗? 若真如此,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短暂的功夫,江屿寒心思百转,又快速收敛情绪,对顾星滢做了个请的姿势:“县主,请进。” 搁在从前,江舒韵也不喜欢这样闹哄哄的场面,自从去别院住了几个月,和顾星滢往来多了,性子也逐渐变得开朗起来,今日又是她二哥大喜的日子,她穿得光鲜亮丽的出来见客,不过她平日里没什么交际,扫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熟人,好在顾星滢及时赶到,让她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待着。 两人在一起说笑,期间许多贵女上前给顾星滢打招呼,这其中也包括江舒玥,江舒玥给顾星滢行礼,实则内心非常别扭,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前自己看不上的女子竟然一夜之间成了县主,顾星滢也只是淡淡同她打了个招呼,并未多说话。 等江舒玥走后,江舒韵凑到顾星滢的耳朵边上说道:“你瞧瞧她,如今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趾高气昂了。” 顾星滢听得出来,江舒韵并不喜欢江舒玥这个妹妹,从前她还在侯府的时候,两人之间便不怎么往来,她好奇多问了句:“你和四姑娘怎么回事,似乎合不来?” 江舒韵摇摇手中的团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岂止合不来,我与她争吵惯了 ,谁也看谁不顺眼。” 姐妹两自小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没少吵架,有一次江舒玥还将她推下水,让她大病了一场,虽然江舒玥是无意的,但这件事对江舒韵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顾星滢失笑,江家人很奇怪,明面上看着挺和睦的,实则他们兄弟姐妹之间,总像是隔着什么。 不过这些事情她作为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江舒韵看了顾星滢一眼,原本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下去。 到了黄昏之时,新郎已经将新娘接入府中,吉时已经到了 。 大家齐聚在成亲的喜堂里,看着二人拜堂成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