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臂都僵硬了才轻轻的起身,尽管不舍,但他并不愿被她发现,她都这般抗拒他了,若是知道他半夜里摸到她的房间里,她一定会恨死他的。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便起身出去了。 顾星滢连续累了几日,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清晨醒来后,她感觉有点不对劲,昨天夜里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躺在她身边,他身上好温暖,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一旁的被褥,发现是冰凉的,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梳妆完毕,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发现窗子没关好,便问正在忙碌的辛夷:“ 辛夷昨夜为何没关好窗?” 辛夷的动作一顿,目光看向窗外,“也许是被风吹开的。” “哦” 顾星滢嘴里应下,心里却始终带着一丝疑惑,昨夜里只有微风,那风还没大到可以吹来窗子。 她从房间里走出去,原本只是随意看看,却在发现后院的门也是开着的,便问了句院子干活温嬷嬷刚才是否有人出去了,温嬷嬷正在浇花,闻言才往门那边一看,见院门大开,顿时吓了一跳,她道,“刚才无人出去,夫人还在房里。” 顿了顿,她又惊呼一声,“不会是昨夜里遭贼了吧!姑娘,赶紧让豆蔻去房里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顾星滢转头朝豆蔻使了个眼色,豆蔻立马就进房去了,顾星滢则往后门走入,她跨出门槛看到一条长长的巷子,对面也住了人,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顾星滢听着有几分耳熟,就在这时,对面的门忽然打开了,一身玄色金绣祥云纹直身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正是江屿寒。 顾星滢惊愕的瞪大眼睛,“你怎会在此?” 江屿寒也没想到她会起这般早,他将眸中那一丝心虚敛尽,神色平静道:“韵儿住在这里,本侯昨夜在此歇了一晚。” 江舒韵的院子和平安客栈正门是朝两个方向,可谁又能想到,这后院只隔一条巷子,怪不得那次在江舒韵的厨房里,她听到了陶娘子的声音。 顾星滢想到院子中的种种迹象,以及昨天夜里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她感觉一股凉意蹿上她的脊背,那不是梦,一定是江屿寒昨夜趁着她们睡下之后来到她房里,她昨夜睡得很沉,还不知道江屿寒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对她做了些什么。 越想越气,顾星滢小脸发白,咬着牙瞪着江屿寒,水盈盈的眼睛里透着愠怒,她不客气的说道:“侯爷现在不仅仅做了小人,连小贼也当了,可当真是越发有出息了!” 江屿寒假装没有听懂顾星滢说的话,无奈轻笑道:“星儿,你在说什么?” 顾星滢见他如此不要脸,做过了还不承认,越发生气了,要不是怕被母亲和其他人知道,她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算了,她攥紧拳头,冷着脸道:“民女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江屿寒,转身走入院子,用力将两扇门关上,严严实实的将门拴好,转身靠在门上,闭上眼,将心里翻涌的愤怒压下去。 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分了! 之前,哪怕她们之间发生过那事,她心里亦是感激他的,可现在那几分感激已荡然无存。 这时,豆蔻从房里出来了,看到顾星滢靠在门上,快步走过来,见她小脸发白,忙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顾星滢轻轻摇头:“没怎么。” 豆蔻以为她是担心房里遭贼了,赶紧告诉她:“姑娘,放心,咱们的东西一样也没少,都好好的放着呢,昨夜里应该无人进来,许是奴婢们大意,没将门关好。” 顾星滢却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她道:“往后记住了,一定要将门关好,今日准备几口大缸刚在墙角下,在缸内装满水,听到水声,咱们就知道是有人偷偷闯进来了。” 江屿寒防不胜防,等挨过这段日子,她一定要搬到其他地方去。 等心绪平复之后,她去给蓝氏请安,蓝氏见她魂不守舍的问她在想什么,顾星滢说是在想新店之事便搪塞过去了。 一早上顾星滢的心情都不太好,匆匆吃了几口早饭后,便坐上马车去了馔玉馆。 另一边,江屿寒看到顾星滢的马车离开巷子,便骑着快马回了一趟侯府,回到侯府之后,他又叫来长亭说了点事情,长亭听了吩咐之后便马上出去了。 顾星滢等蓝氏在馔玉馆下了马车,她让小厮重新启程,她想寻一寻紫金街上还有没有其他好点的酒楼,顺便再买点香料。 她出来的早,在街上兜了一圈,街上的铺子才陆陆续续的开业,这时,她看中了一间酒楼,这家酒楼叫“祥云酒楼”开门的时候,掌柜的飞快的从里头拿出一块木牌挂在门上,“酒楼转卖”。 顾星滢站在酒楼前观察了一下酒楼的位置,紫金街的正中间,在山海楼的斜对角上,正好是交叉口的位置,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哪怕是一清早,街上的行人车马也特地的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