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有这么大的脸面,叫王爷上心了?” “这个,”苏景桓并不急着解释,反倒是先把木盒妥善地收好,才慢腾腾地答道:“虽然迟了些,却是给我那表弟媳准备的见面礼。” 闻言,赵瑾芸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 她虽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怨懑,可说出口的话还是隐约怀着几分恶意,“既然是给太子妃娘娘的礼物,王爷不该交由妾身筹备吗?否则,这事儿传出去,难免要说王爷轻薄了。” 苏景桓缓缓抬眸,道:“王妃何出此言?莫非……这是王妃自个儿的心声?” 他的口吻甚为平淡,没有夹杂任何不满的情绪,却让人感到不怒而威。 赵瑾芸突然就有点心虚,着手收回他喝尽的酒杯,语气急促道:“王爷事情繁多,妾身不便打扰,这就先回寝房等候了。” 她刚一转身,仍未跨出步伐,就听得背后的男子沉了沉声,说着“不必了。” “王妃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还是尽早歇下吧。我宿在庞侧妃那里便是。” 赵瑾芸脚下一顿,自知苏景桓是对她方才的失仪有所介怀,也不欲多加争辩,只低低应了声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晚,姚时安顶着夜色入了东宫。 随后,他就和魏旻言闭起门来议事,前后长逾两个时辰。 红杏正缓慢地替姚思浅卸掉假髻,手脚仔细到一丝一缕。 松开手的片刻,她的头发便如瀑布般直泻而下,同时飘散着一阵桂花油的清香。 “不久前,太子殿下遣了人来说,世子那边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谈话。” “娘娘这两日也累着了,如果实在撑不下就别勉强等他。” 姚思浅听后,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我这才嫁进门一天啊!难不成,就要开始过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吗?” “深宫的女人,可真是苦啊。” 红杏见她唉声叹气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娘娘这是年少不识愁滋味呢。” 姚思浅伸了伸懒腰,困意顿时全数涌上心头,“这也没办法,我便自个先就寝吧。” 她停上一停,又出言吩咐道:“你亲自去传话,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让殿下不必牵挂。” “娘娘请放心,奴婢定会一字不漏地转告太子爷。” 待送走姚时安,已是亥时。 魏旻言将两指按在太阳穴,轻轻搓揉着,似想抹去全身的疲累。 小安子见了状,不由开口提议道:“殿下要不试试泡会儿温泉?不仅能消去疲劳,对身子也是极有助益的。 ” 他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像是因怀惴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感到惧怕。 但魏旻言或许是过分疲倦了,竟没有感觉到他今日的不同,只道:“嗯,如此也好。” 平日里,但凡沐浴更衣这类,需要近身服侍的活儿,魏旻言皆不假于他人之手。 因此这会儿,宫女太监们都知趣的守在室外,不敢近前。 魏旻言将全身浸入冒着蒸气的温水当中,颈部微微后仰的同时,双目亦不自觉地阖上。乍一看,似乎放松了体内每一根神经。 然而,当身后那道人影逐步接近时,他仍敏锐地觉察出异样来。 “谁?” 魏旻言瞅准时机,猛然出手,就如鹰般准确地扼住了对方的要害。只听她娇呼一声,几乎整个人都要被牵扯进池子里。 “殿下好生粗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