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神情严肃而显得格外冷峻,眉间的皱痕也在一点一点加深,似乎完全陷入了沉思。 “旻言……” 闻声,魏旻言顿时回过神来,小姑娘这还是头一回直接唤他的名字,语气怯生生的,莫不是自己方才不苟言笑的态度吓着了她? 他想了想,便带着几分安抚的语气道:“嗯,怎么了?” “你这么看着,和平时那副毒舌,痞气,没个正形的样子好不同啊!” 毒舌,痞气,没个正形……魏旻言想问,是谁给的她这个胆子胡说八道? 但一转念,可不就是他自个儿么。 “其实,你安静下来,也不失为一个美男子嘛。” 说罢,她又把话锋一转,“殿下,我能否凑近点儿瞧瞧华城公主,隔了这么远,实在是看不清公主精巧又秀美的五官。” “呵,看不清你还知道精巧。”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然而,魏旻言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次居然还上手了! 只见姚思浅拽了把系在他腰间的玉带,而这一扯,便将衣带子扯松了些,不堪包裹住他精瘦的腰身,眼看几欲滑落。 好在姚思浅尚用两条胳膊撑着,不至让裤袴往下掉。只是她那双嫩如花下莲藕的手臂,挂在魏旻言腰侧摇摇晃晃,不免引人遐思。 魏旻言怔了半晌,才轻轻拨开她作怪的小手,背过身去重新整理好仪容,“你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胡来了。” 姚思浅早在隔着薄衫,触摸到他腹部结实的肌肉时,便红了脸,此时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然而,依照她做人的行为准则,嘴上功夫是必不可少的。 “反正,咱们早晚都是要那什么的嘛……” 尾音未落,她一见魏旻言作势要解开衣领,立马改口,转移话题道:“我想起来了!出门前哥哥叮嘱过我,不准和你独处超过一刻钟。你瞧,这都过去小半个时辰了,再不回去,只怕要惨遭禁足啊!” 魏旻言听后,有些无奈又好笑地问道:“哦?你这么听姚时安的话?” “当然的,我可是个兄管严啊。” 魏旻言脚步一抬,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你那兄长若是知道你对男人做出这种事……”他会哭的! 姚思浅正思索着如何堵住他的嘴,想来千作万作不如一股可怜劲儿,便压低声音道:“殿下可知道,如今这满京城的贵女们皆等着想看我的笑话呢。” 闻言,魏旻言果真表情松动,轻哼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上钩了。 姚思浅心中暗喜,赶紧趁热打铁,道“人人都说,我姚家女儿闹出这样的事,合该以死谢罪,而我却死皮赖脸地嫁给您,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甩也甩不掉。” 她顿上一顿,“如果您能陪我赴宴,不恰好破了这个流言吗?” 姚思浅虽然有心博取他的同情,却没有故意胡诌,或者加油添醋,说的竟是最常听见的版本。 反而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女子,眼红别人时,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儿都说得出来。 姚思浅自己倒是没往心里面去,她的小日子过得滋润又快活,哪有多余的闲功夫同别人斤斤计较?犯不着,真犯不着。 魏旻言眼角微跳,隐隐有青筋在太阳穴颤动着,他不禁在心里想道:那造谣者真该庆幸没让他当场听见,否则,他真会冲上前去撕烂那人的嘴,直叫他永远开不了口才好。 “别担心,”他声音压得很低,连近在身旁的姚思浅都听得不甚清晰,“只要我魏氏皇朝一日不易主,便没有人能够欺侮了你去。” 那厢,华城公主魏涵双独坐于主位,半阖着双目养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