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药便不疼了。” 元曦还没打算原谅他,头也没回,只哼声道:“药留下,人出去。” 然她话音还没落下,身子便毫无征兆地一轻。等她恍过神,人已经被卫旸牢牢抱在怀中。 “哎呀!你别碰我!”她皱着眉,拼命扭身,挣扎着要下去。 卫旸不肯松手,她便扭得更加厉害。 冬日的被子虽厚实,却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没多会儿,丝滑的绸缎便不胜肤滑,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少女线条流畅如画的粉白香肩。 美人筋优越,一双锁骨更是精致如玉砌,自金芒中瞧,仿若一双雨蝶振翅翩跹。 卫旸原本就不甚纾解的心怀,不知不觉又燥热几分。 “你若还想再添几道新伤,便继续动吧。” 他说,声音带起几分危险的喑哑。 元曦一下停住不敢动。 炙热的视线在头顶盘旋,像草原上空的猎鹰,而她就是底下的一只白兔,即便拼尽全力躲闪,也根本逃不出他的视线。只能可怜兮兮地窝在他怀里,乖乖由他动作。 而他也极默契地什么话也没再多言,默默拿来漆盘上的药,倾倒在巾帕上,又默默帮她擦拭。从脖颈到肩胛再到锁骨,又顺着锁骨继续往下…… 周遭一片寂静,只有瓶瓶罐罐碰撞时发出的“咯咯”声。 以及巾帕滑过肌肤,与边上的锦被织物细微的“簌簌”摩擦声。 药膏冰凉,落在两人身上却都莫名滚烫。 大约是卫旸太安静,安静到都有些异样,元曦克制不住好奇,悄悄抬眸觑他一眼。 阳光自漏明窗斜照而入,他侧脸刚好印在其中,冷峻也清贵,依旧是那个仿佛从魏晋风雅画中走出来的谪仙。唯有一双耳朵红润欲滴,在金芒中隐约透光。 元曦似忽然间恍然大悟,转着眼珠琢磨了会儿,慢慢凑到他耳边,试探道:“哥哥?” 他果然一颤,耳尖的红晕扩大不少。 人却是故作镇定地冷声警告:“别闹。” 元曦忍不住想笑,明明比她更难耐,还跟她装! 发觉了这点,先前那些被她按耐住坏心思都不由自主冒了头,人也越发往他耳边凑,明知故问:“哥哥为何不理我?” 卫旸身体瞬间绷得更紧,睁圆眼睛瞪视她,厉声警告道:“别自讨苦吃!” 元曦挑了下眉梢,全然不放在心上。不仅没就此乖乖听话,还伸手搂住他脖子,小脸得意地扬起,“你舍得让我吃苦?” 因她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寝衣胡乱堆叠在枕边,头发也带了几分凌乱。却也因此,整个人也更有一种令人惊心的妩媚。 柔颈纤细,芳唇微启,一双妙目灵动地转着,每一道不经意的眼波都能在他心底燎起一团火。 卫旸眼梢都微微抽搐了一下,明知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落入她掌中。 才刚抹好的膏药算是白涂了,尝到舌尖又苦又辣,比他这二十余年吃过的所有药加在一块都难以入口,他眼泪都险些呛出来。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她明明身上还疼着,为何还非要来招惹他。 “小坏蛋。”卫旸咬着她耳朵骂道,恶狠狠却又无可奈何。 元曦被他的温柔纠缠得昏昏然,如水一般软在他怀中,闻声却是将他搂得更紧,声音软糯也得意,“那你喜不喜欢?” 卫旸忍俊不禁,想也不想便答:“喜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