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挂起笑脸。 “姐姐,我好想你。” 他无声地说着,随后轻轻吻上少女的唇角,无比虔诚。 祝你有个好梦。 _ 季南枝梦见了自己。 梦中的她是一只猫。 它住在大大的房间里,里面应有尽有,除了没有窗门,密不透风的墙体形同监牢把她困住。 她似乎并不觉得不适,自得其乐得玩着个玻璃瓶,瓶子里灌着细沙,她用自己毛绒绒的爪子拨来拨去,在木地板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 重复又单调的动作,一直持续到突然发生的震颤才停止,她喵得一声跳进最近的鞋盒里,弓着背注意周围,随即看到不远处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形木偶,没有五官,身上也只穿着条红色的四角裤。 季南枝害怕极了,藏在肉垫里的利爪通通冒出,紧紧盯着那向自己走来的人偶。 人偶缓慢得走着,老旧的关节在每一次弯曲摆动时都发出“咔咔”声,在原本悄无声息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直到他走近时,季南枝才看清他手里抓着一把尖刀,明晃晃的,刀锋锐利地闪着寒光,不等她反应,那刀已经挥到她眼前,划开她的皮毛,在身上留下个一指长的伤口。 她疼得喵喵乱叫,冲跳到人偶脸上一通抓挠,那人偶被抓得一趔趄摔倒在地,她也被连带摔下去,脑壳撞在玻璃瓶上,玻璃瓶应声碎掉,里面的流沙也撒了出来。 头好疼。 尖锐的痛感从神经末梢传到大脑,身体不自觉做出防御的姿态,她将自己缩成一个毛线团,妄图借助蜷缩带来的温度来缓解疼痛。 “姐姐,你不舒服吗?” 耳边响起季北尘那熟悉的嗓音,她皱着眉将意识收拢,过了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 天好像还只是蒙蒙亮,窗户上还覆着水汽,屋里,正站在她床沿的人也是满脸瞌睡样,时不时还打上一两个呵欠。 季南枝撑着手坐起身,醒了会儿神后,才问出声,“你不睡觉跑我房间干嘛?” 季北尘明显白了她一眼,“能干嘛?上厕所路过你这屋听到你在鬼吼鬼叫,不进来瞧才不正常吧。” 说来奇怪,季南枝已经不记得自己做的梦,不过好像挺恐怖的,可能她被吓得说梦话了,知道他是好心,于是语气也软了下来,“我没事,你去睡吧。” 季北尘看她脸色苍白,啧了声,端起刚倒的温水递过去,“喝点水吧。” “……嗯。” 水温刚好,慰人的暖意从杯子里传到她手心上,季南枝喝了一口,似乎头疼也缓解了些许。 “又头疼了吗?”季北尘问说。 床上的人点点头,放下水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可能是有点感冒吧。” 看出她在撒谎,季北尘皱着眉看她,一言不发。 被瞧得浑身不得劲的季南枝,最终还是老实交代了,“就……做噩梦了。” 季北尘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掀开被子就坐到床边,大掌一揽,把诧异瞪着自己的人推倒,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有着薄茧的指腹按压上她的头皮,几个穴位被稍显用力得刺激着。 “好疼。” 季北尘压下她乱动的身子,“痛则不通懂不懂,别乱动。” 听到他话的人乖顺了下来,原本脑袋还涨得跟绷紧的琴弦似得,这会已经没那么刺痛了,尝到甜头,季南枝还翻个身,示意对方继续按另一面。 季北尘轻笑了声,手上的动作倒也真的没停,只不过视线已经从她颅顶飘下,停在她耳后的一颗红痣上。 摸上去会是什么样? 一闪而过的念头,季北尘鬼使神差得分出只手轻轻拂过那颗小痣,很细微的凸起感,指腹轻轻碾过,痣就神奇得失去血色,没几秒又恢复如初。 季南枝只觉得痒,抬手去拍那捣乱的手指,不满道,“别玩了,好好按头。” “知道了。” 最后季南枝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发现床边多出个人,把她吓得一激灵,差点就一个掌风劈过去。 眼睛倒是先一步认出那身粉色睡衣是自己昨晚拿给季北尘的,这才堪堪停住,后又想起这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