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人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又缩了回来,那感觉就像是中了电似的,我被他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盯着他看。 “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秋道人没有解释原因,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我说。 我心里非常的奇怪,但还是把外套脱给了他,即便之前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但脱了还是感觉更冷了,忍不住双手抱起了臂膀,原地踩着浅水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很快,秋道人就用我的衣服抱住他的手,再度朝着棺中的桃木剑摸了过去,但是当他刚刚一触碰到的时候,瞬间那把木剑溃散成末,化作齑粉。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完全呆住了,也不知道这把桃木剑被放在棺中多久了,竟然腐烂到了这种地步,很明显秋道人没怎么用力的,就是因为太脆太脆。 “卧槽,道爷的天火桃木剑!” 秋道人忍不住大骂的同时,面部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那感觉就像是买了彩票中五百万,结果开奖之后,彩票找不到似的。 “唉!” 我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他说:“师父,你不是也常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它显然是不属于你的,没了这天火桃木剑,还有一把拂尘呢!” 听人劝,吃饱饭。 秋道人被我这么一全,失落的目光再度燃起了希望,立即把目光移到了尸体另一侧的拂尘之上,这次被他拿了起来,盯着看了一会儿,苦笑着对我说:“徒弟,血亏啊,这就是一把普通的桃木拂尘。” “不是还有这卷竹简了,已经赚了!” 我摇了摇手里的竹简,接着就打开来看,里边的文字并非现代的,我们两个研究了半天,始终不认识,他指了指我的身后,示意张继雅。 转头一看,张继雅正盯着那条巨大水蛭,我很快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一只活了千年的九尾狐,自然是见多识广,说不定她认识上面这些古字。 不过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带出去一样可以看,便是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棺材之内,除了棺主的尸身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我和秋道人便重新把棺盖盖好,再钉回子孙钉的时候,秋道人还在每个钉子下面压了一道符。 我们并没有把棺材重新推回水中,这水深不知多少,而且里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蚂蟥,保不齐还有像岸上那条那么大个头的,万一再惊动一两条,后果得不偿失。 “走了!” 等到我和秋道人小心翼翼提防着,从巨大水蛭一旁穿过之后,便招呼了一声张继雅,但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刚才注意力太过于集中,她在我们穿过的时候,便已经利用她那种随时随地想出来的方法,先行离开。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没走十几米,便听到身后响起巨大的落水声,估摸着是那条装死的水蛭确定我们离开,重新回到了水中。 这条个头如此之大的水蛭,从灵智方面来看,它还是非常聪明的,知道我们三个人不好惹,采用了这种装死的方式避免了继续正面冲突。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用和它继续以命相搏,否则最终会是什么结果收场,这个谁也很难说。 等到我们两个人顺着下来的绳子,重新回了井上,即便日头西陲,暮光黄昏,但还是感觉暖洋洋的,我和秋道人都舒服的忍不住哼吟了一声,直接就往黄大爷家走。 回到黄大爷家的时候,他正在打扫院子,看到我们两人回来,面露一抹吃惊之色,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激动地走上了前,双眼一闪一闪放光芒。 “两位道长,你们把祸害给额们除掉了?” 听他这么问,秋道人便是立即点头说:“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贫道是谁,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是我跟你吹,不要说是个旱魃,他就是阎王爷来了,那也要给贫道几分薄面的。” 黄大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我,眼神很明显在问我,你这个师父怎么他娘的这么能吹?还阎王爷给他面子,凭什么啊?难道凭他自称贫道啊? 我连忙赔笑着说:“黄大爷,我师父跟你开玩笑呢!” “我……” 不等秋道人继续开口吹,我立即往屋子里边走,同时说:“师父,我们进去看看我师弟的情况。” 进了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武德,我检查了他的伤口,果然如秋道人所料那样,那些药草起了奇效,伤口不但不再化脓流血,而且有明显愈合的迹象。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