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算了,那你有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我师父?” 我也不想纠结,内心渴望一个好消息,即便这个消息是幻境中的。 张继雅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她到底眼神中有一丝小委屈,哼了一声,说:“哼,我按照你说的地址去了,那地方被一团霞光罩着,我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今天中午他才出来,还差点和我打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奶奶年轻时候的声音,啰里八嗦却不说重点,直接告诉我是说了还是没说就行了。 听了半天,才知道她已经说了,而且当下秋道人就往市里赶,至于现在为什么现在没到,她也不知道。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张继雅时不时就对着我哼哼哼的,她还是那只不可一世的蓝色九尾狐吗?难不成我又遇到一个哼哼怪? 我深吸了口气说:“好,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他说会救我,就一定会的。” “哼,让我说是你,不让我说还是你,哼……”张继雅把小脑袋转了过去不再看我。 之后,我们无言坐着,气氛略显尴尬,她也没有要走的的意思,仿佛就打算一直这样陪着我等下去。 我感觉自己好像确实过分了,便咳嗽一声,问:“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张继雅转回来问。 我说:“昨晚我看到你原形,为什么你身上是蓝光?1280x1024吗?” “你在说什么啊?” 张继雅忽然凑上前,小手摸着我额头,又摸向她自己的,奇怪道:“不烫啊?怎么说胡话呢?” “你才烫呢,不愿意说算了。”我没好气回了一句,便不打算再搭理她。 张继雅迟疑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啦,不是不想告诉你,可告诉你又能怎么样?总之,我只在你身边待几天,报完恩就离开了。” “什么报恩?”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恩于一只狐狸,反而前不久在牧场那个地道里边,还杀了一只地狐,要是她说是来报仇的,那我就明白了,现在只能是满头雾水。 在《搬山道术》的杂记中记载着,说是道教和民间认为万物有灵,许多动物和我们人类一样“识好歹,知恩仇”,尤其是狐狸和蛇这两种动物,它们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我事后查阅了一些典籍,其中看到这么一则故事,说是在古代冀州,有个牛家村的地方,有个小伙子叫牛得草。 这牛得草自幼没了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二十多岁也未曾娶妻,他听闻远嫁京城的姑姑吹嘘,京城中遍地是黄金,便有心投靠这个姑姑去赚钱谋生。 奈何牛得草的母亲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他认为母亲一人带大他不容易,便没有远行,于是就整天唉声叹气,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知子莫如母。 母亲看出了牛得草的心病,即便不愿意,还是主动让他去京城闯荡,但约定以三年为限,三年之后不管他是否闯荡出名堂,都要回家来。 牛得草大喜,立即收拾行囊,依依不舍辞别母亲,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经过三个月的跋涉,牛得草终于到了京城,却发现京城动乱,姑姑一家不知所踪,而他也花光了所有的盘缠,只能沦落为流民。 难民还没有当几天,碰到抓壮丁的,从此入伍参军,而军中兵法森严,他脱身无望,眼看着三年将过,他无法回乡,心中无比思念母亲,更担心母亲的身体。 春去东来又两年,在一夜的梦中,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拉着他的手说:“我的儿啊,为母的好生想你,想要见你最后一面,死也死的安心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