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猛然惊醒,看到我们两个姿势,她顿时羞的小脸绯红,低着头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站了起来,直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去?”我不解地看着她。 “我,我去方便一下啊。”周沐雅如同蚊子般的声音传了过去,搞得我也很尴尬,便站起来开始活动身体。 等到我站在一块很高的怪石上,便发现在另一半全都是坟头,一座挨着一座,一片连着一片,这哪里是什么乱石堆,而是一个乱葬岗。 好在这一夜没有鬼火,也没有无聊的游魂出来闲庭散步,那辆黑车在这里破了胎,可能是冥冥之中只有天意。 我对着那些坟头,分了三个方向来回拜了拜,说:“感谢诸位收留一晚,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张大千帮忙的,请到铜山漳县的凡人阁来找我。” 我给秋道人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要是再不回我电话,他就会失去唯一的徒弟,如果我食言,我就不姓张,姓他的秋。 果不其然,秋道人的电话终于主动打了过来,他打着哈欠说:“你小子怎么骂为师呢?姓秋就姓秋,加什么他的?” “师父,你这是给我介绍到什么车?我差点就没命了,我……” 还不等我说完,秋道人就不耐烦地说:“我也没想到,这就全当是对你的一次野外训练了,男孩儿嘛,总是要成长的嘛,才会变成男人的嘛!” “滚你个蛋!” 我骂了一句便挂了电话,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这时候周沐雅也回来了,她有意把外套还给我,但是被拒绝了,求道求到东,送佛送到西,我可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已经冻了一晚上了,不差这一会儿。 离开了乱葬岗,我们两个回到了公路,发现这条路竟然没什么车,只能是步行朝着铜山市去。 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逐渐恢复,周沐雅是真的不需要外套了,我便穿上,她背着个小包包,走在我的旁边,面色也彻底红润起来。 “我已经把那张图片删了,你说那是真的?还是光线效果?”周沐雅问我。 我自己也不太确定,但是从那些乘客三才火来看,他们都是活人,但为什么显得那么的麻木不仁,难不成他们是被控制了? 实在想不通,索性惊魂未定的一晚上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再去想。 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一辆货车驶来,我们两个拼命地挥手,车才停了下来,车主是个中年大叔,人非常的好,说出门在外不容易,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小年轻,不要一味的追求刺激,出了事情就不好了。 我和周沐雅都被说的脸红了,本来没有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就是那么回事似的,但还是恳求他载我们一程。 大叔打开车门让我们两个上去,开了四十分钟,终于到了市区,我和周沐雅互相留了电话,她便打车回家,而我则是打车回了铺子。 刚进去,秋道人就坐在柜台后面吸鼻子,我也懒得管他在看什么书,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哦,回来就好,去把锅里的粥喝了,随便把锅洗了。” 听到他这话,我本来想要抗议,可一晚上该生的气已经生了,骂也骂了,最重要不争气的肚子咕咕叫,到了厨房加热了一下粥,一粒都没剩的喝光,立即感觉精神状态得到了恢复。 “去前面铺子扎马步,一个小时。”我刚洗完锅,手还没有擦,秋道人便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自己就换到院子里边晒太阳。 “我一晚上没睡,我……” 不等我说完,秋道人咬着苹果手:“为师也一晚上没睡,该干嘛还是照做不误,那是对你身体的淬炼,快去吧,不要让我找到把你逐出师门借口。” 我正要发火,他忽然把一张打印出来的彩色图片丢给我,说:“相信我,今天晚饭之前,你肯定要求我。” 当看到那图片的时候,我瞬间所有的怒火都被冰冻起来,一股源于心底的凉意袭遍全身,那竟然就是和挨着坐的那个诡异的长发女人。 我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她,即便隔着图片来看,也感觉太归于恐怖了,立即把纸揉成一团,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只得乖乖听话,开始无比煎熬地扎马步。 但是,那个女人的声影,仿佛梦魇一般,即便日头很高,还是阴森森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怎么都无法驱赶走。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秋道人说我晚饭之前会求他? 我不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求他,这是自己最后的倔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