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单人棺材本就不大,再加上下面铺着厚厚的被褥,空间更加狭小,胳膊伸不开,脚也不能蹬,只能双掌向上撑,两只膝盖用力顶,但是不管我再怎么挣扎,还是难以顶翻棺盖。 正当我难受的时候,棺盖忽然一松动,光亮从一条缝隙照了进来,我看到半张脸,正冷冰冰地对着我,吓得我立即不敢再动。 片刻之后,我才认出那不是别人,竟然是任灵萱。 “看我这个脑子,忘了这棺材是密闭的,差点把我这宝贝徒弟给憋死,喝酒误事啊!” 外面响起秋道人自惭形秽的声音,接着他又说:“一个时辰呢,走走走,继续进去喝酒,谁先喝吐了谁是孙子。” “灵萱。”我撇着嘴,眼泪都快夺眶而出了。 “我陪你。”任灵萱只是简单地说了三个字,却好像给我恐惧和委屈的内心,注入了一股暖流,她这个人好像除了不爱说话,真的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在那种恶臭的环境下,我整整挨了两个小时,时间一到任灵萱推开了棺盖,我便是立即起身钻了出来,整个人恶心的干呕不止,但就是吐不出来。 那老太太的尸体被一块被子裹着,说来也奇怪,等我睡过她的棺材后,再把被子打开的时候,她的尸僵现象奇迹般的消失了,就像是活人睡着了似的,但臭味更浓。 她的儿女抓紧时间,就地给她换了寿衣,重新放回了棺材里。 一般情况,按照当地风俗,死者进棺入殓,要等到出殡那天的前天下午才钉子孙钉,并且还要留一条缝的,一来是万一死者只是憋过气,子孙不能活活把人给憋死,二来是有在外地的近亲,回来想要见死者最后一面。 但是,这次由于情况特殊,入殓之后立即就开始用斧头砸子孙钉。 “娘,躲钉子!” 铛! “妈,躲钉子!” 铛! “奶奶,躲钉子。” 铛! 一家人齐上阵,一人几斧头,象征性地钉着,之后就交给秋道人,这家伙喝的迷迷糊糊,叮叮当当一顿乱砸,不一会儿就把棺材给封死了。 我弯着腰好久,远远地看着,忽然就看到棺底开始滴答液体,起初以为自己眼花了,凑近一看果不其然是真的。 秋道人原本准备回屋的,看我弯着腰往盯着下面看,他也好奇地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起身的时候脸色就非常难看,不知道还以为死的是他的亲娘。 “这是死人泪啊!” 秋道人大叫了一声,然后怒视着老太太的家人,喝问道:“说,老人家究竟是怎么死的?不说实话,你全家就要倒血霉了。” “我,我娘当然是病死的。”那个女人眼神闪躲地职支吾道。 她弟弟就挠着头问:“道长,什么是死人泪?死人还会哭吗?” 秋道人狠狠一把拍在棺材盖上:“放屁,根本就不是病死的,死人泪是因为死者有冤屈,是我做法把她硬塞进去的。” “是她十月怀胎,是她把你们从鞋子那么大拉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