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子上的牛奶盒,渐渐回过神来,没忍住往她身后的空位看了一眼。 林悄悄犹豫再三,抵不住内心的煎熬,她贴在王皖豫的耳边很小声的问:“你知道时闻野选了什么社团吗?” 王皖豫说:“他应该不会再参加社团,你不知道吗?” 林悄悄不安:“什么?” 王皖豫说:“他是学生会的副会长。” 南华这届的会长是高三的学长——沈肆舟。 林悄悄愣了愣,在此之前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听都没有听说过,她对学生会总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招惹不起的人,她会远远躲开,这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王皖豫大口咬了口苹果,“他还真的不是混子,各方面蛮厉害的。”她带着点崇拜的语气,接着说:“不愧是我们南华的门面和传说。” 林悄悄若有所思般点点头。 她想起来,小的时候,时闻野每次面无表情从他外婆的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 上课铃响之前,小组长急匆匆挨个来收作业。他们这组每次收到林悄悄就不再往后收,默认了不会去收时闻野的作业,他想交自己会交,不想交怎么催促都没有用。课代表们也很默契不会记某些人的名字。 交完作业,走廊外竟然卷起了狂风。 九月的天气也像七八月那么多变,常常就阴云密布,狂风骤雨。 林悄悄抬起脸,放空了眼神看着窗外的天,迎着朝她这个方向卷起来的风,狂风吹乱了她的几缕发丝。 几分钟后,落起了豆大的雨滴,冰凉的雨水穿过窗户贴着她的皮肤,丝丝缕缕的湿气顺着钻进她的骨头里。 雨势毫无征兆,越下越大。 暴雨像是被人捅破了天,半点都不留情面。 时闻野踩着上课的点从后门进了教室,额头前柔软的乌发似乎被雨水溅湿,乌黑的发梢沾了点湿气。 他肩头的布料湿了一片,被雨水牵连的那片布料颜色更深些。周身冷冷淡淡,浸满了寒意。 林悄悄攥紧了手,几次都想将掌心里的纸巾递给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时闻野也没管有点潮湿的衣服,随便用纸巾擦了擦头发,他的皮肤染了潮气后好像看起来更加的白,绷着锐利的下颌骨,不苟言笑时稍显凌厉。 早上的政治课无聊的让人想睡觉,好不容易才熬到下课。 也不知道是谁先嘀嘀咕咕说起林悄悄有幻想症这件事,他们也不太相信,觉得张子津在胡说八道。还有同班同学好心好意问林悄悄她是不是和三班的张子津有过节。 林悄悄握着笔的手颤了几下,脱了力的手腕有些控制不住,笔尖在洁白的纸张落下一道突兀的划痕,她说:“没有过节。” 王皖豫将其他人都轰走了,“你们别拿这些破事来烦我们悄悄了。” 王皖豫气势虽足,可是她心里也没底。 其实她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林悄悄自言自语,大多数是望着天空,不知道是在回答谁的问题。 不巧今天林悄悄还是值日生,魂不守舍去讲台前擦黑板。 她不矮,也有一米六五。 但这个身高想要够到黑板的最上方还是有点困难,校服的裙摆长度又有些尴尬,她不敢做幅度大的动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