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求提起‘女儿红’,拔掉酒塞子,一股酒香顿时铺面而来。 沈与求深吸了一口气,闻了一下,说道:“好香啊,不愧是状元楼,珍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 话音未落,一旁的苏云卿已经端起酒杯,递了过来,连声说道:“满起满起,快点满起嘛!” 沈与求提起酒罐,给苏云卿倒了一杯,又挨个挨个的给众人倒上了,一边倒着酒,一边说道: “今天咱虽然没中状元,甚至还都名落孙山之后了,但是能够结识几位新朋友,那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来来来,都满上满上,咱们先干了这杯再说!” 众人端起酒杯来,碰了一下,又全都仰头一口倒进了嘴里。 咽下嘴里的酒后,苏云卿不由得长叫了一声:“好,好酒,真是好酒!不愧是状元楼的十八年陈酿女儿红!” 没有了溜须拍马,也没有了谨小慎微,一桌子的人,称兄道弟的,这酒喝得自然是爽快了。 你一杯我一杯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罐五斤装的十八年陈酿女儿红,就已经见底了。 赵桓提起酒罐,晃了晃,旋即转头叫道:“伙计,伙计!~”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一个伙计急忙跑了进来,躬身说道。 “去,再拿两坛,不,五坛,这个十八年的陈酿女儿红来!”赵桓有些醉意地说道。 话音刚落,张浚也在一旁叫道:“对,再,再来五坛!” 几个人中,就他和赵桓,已经有点醉意了。 张浚话音刚落,却又有两个声音说道:“再加一坛!” 却是刘錡和苏云卿两人! 两人话一出口,顿时愣了一下,转头朝对方望了一眼,又几乎同时说道:“再加两坛!” “客官这,这,这也太多了吧?你们……”伙计有些为难地说道。 伙计话还没说完,刘錡就已经火冒三丈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瓮声瓮气地说道: “怎滴?怕咱不给你酒钱还是咋地?” “不不不,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去取,小的这就去取。” 伙计连忙说道,转身逃也似的,跑出了包厢。 不一会儿,伙计便将七坛五斤装的女儿红全都取了上来,送进了包厢,跟着他一同进包厢的,还有陆宰和刘全义。 刘全义身后,还跟着几个从百花楼来的姑娘,脸上戴着纱巾,怀里抱着琵琶、古筝、古琴等乐器。 进了包厢,在刘全义的示意下,几个姑娘款款走到赵桓等人近前,屈身行礼,然后又退到了包厢一侧,席地而坐,开始演奏起来。 悠扬的琴声琵琶声,顿时又从包厢里传了出来,悠扬的琴声琵琶声中,一个女子轻启朱唇,柔声唱了起来:“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 琴声歌声中,赵桓一把抓住陆宰,拉着他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陆,陆兄,你来晚了,得,得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大郎,你醉了。” “没醉,我没醉,今儿高兴嘛,高兴!来,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