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片黝黑,被风霜割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这是长期遭受暴晒风吹才会留下的痕迹! 一双手,更是粗糙的让人难以目睹,指甲爆开,伤口到处都是,一些地方甚至还翻出了红色的血肉。 “你们是?” 陈母害怕的后退一步。 “伯母,你别害怕,我们是陈明老班长带的兵。”叶城连忙阐明身份。 “陈明?” 陈母怔了好一会儿,手中捡的塑料罐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泪水漱漱而下。 “我儿子,陈明是我儿子啊。” “伯母……” 就这两人急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时,陈母已擦干了眼泪,露出了极其亲和的笑容。 “是我儿子带的兵啊,来,到伯母家里来。” 说着,她一手拉着一个,往那简陋到极点的小家中去了。 进了其中才发现,这个不足五个平方的住所,比外表看起来更加简陋。 一张被烧得漆黑的木材床,地上用石头垒出的锅灶。 除此之外,家徒四壁。 两人的心从看见老太太的第一眼起,就像是不停的被刀子刺一样。 到了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伯母,我记得老班长他在服役的时候,应该是定期给家里打钱才对,你怎么会过成这样呢。”叶城嘶哑着问道。 那个时候,老班长是拼的最凶的,每次接的任务也是最危险的,每次都是在死亡的边缘。 这样拿性命换回来的丰厚奖金,他却极少花销,全都寄回了家。 没有一千万,也有七八百万! 一个老太太而已,再怎么花,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算了,这些都不提了。”老太太摆了摆手。 “怎么能不提呢,老班长临走时,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让您下半辈子过得舒坦。” 凶虎指甲都插进了肉中。 “只要能够陪在我儿子身边,一切都值了,其他的我都不要。” 老太太熟练的烧柴点火,弄了一壶热水,给两人泡了一杯茶,又和蔼的笑:“你们千万别走,我这就去买菜,今天一定要吃一顿好的,要不让我儿子在天上都得埋怨他妈小气。” 说着陈母从床底下一个隐秘角落,拿出一个包得密密实实的布包。 小心的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为数不多的几张十元大钞,随后又小心的叠好放进去,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她完全把两个人当成了她亲人,一点也不担心这唯一的财产被拿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