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年今天看起来特别疲惫劳累,人都像老了好几岁。 许承年摇摇头,无气无力地说了句没事,往水杯里倾倒茶叶时,因为一夜未眠,他的手都在颤抖,一不小心就把茶叶倒多了。 太阳初升,光照在许承年的眼睛上,刺眼,明晃晃的,晃得他想流泪。 他把泡好的茶放到一边,走到窗边去拉百叶窗挡光,一走到窗边,就看见黎甜甜背着书包一个人从楼下路过,去教学楼上早课。 虽然办公室在四楼,黎甜甜没看见自己,但许承年一看到黎甜甜,心惊胆战,慌不择路的后退,害怕她瞧见自己。 许承年坐回了座位,心脏跳得又快又急,他不得不捂住胸腔,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竭力压制着自己不去回忆昨晚发生的荒唐事,可关于是他主动拉着黎甜甜进了教室,饥渴地摸她的胸,脱她裙子的片段就总涌上许承年的心头。 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奶水的余味,许承年就拿过杯子,大口地喝起茶水,一为除味,二为提神。 可他最为口渴时,喝上的那口奶,是他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的味道。 “现在这些学生,一个比一个大胆。”系主任胡川提着茶杯,走进办公室后就气愤地说了起来。 有个老师接过话,问起胡川发生了什么。 “我今早来学校,保安室的胡队长亲自找到我说,昨晚他们保安巡逻2教,又发现一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在教室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父母辛苦挣钱送他们上大学,是让他们这样瞎搞的吗!据说那女同学的裙子都脱到了这里,啧啧。” 胡川比划了下自己的腰,一脸嫌弃恶心。 正喝着茶水的许承年一听到胡川嘴里‘2教’、‘裙子’等这些字眼,嘴里的茶就一口喷了出来。 胡川正讲到气愤之处,就被许承年这一口喷出的茶水打断了。 胡川对许承年叁天两头就请病假的病病殃殃身体,心中早有怨言。 他曾向学校领导打报告,想要将许承年从教师岗转到后勤行政岗,但一直未成功。 苦于许承年除了身体原因,其他方面都挑不出错,胡川也没法给他穿小鞋。 现下看他喷出茶水,还溅落了几滴在自己身上,胡川严厉正色道:“许老师,你注意一点,你平时就是以这副形象去面对你的学生吗?” “抱歉,主任,是水太烫了。”许承年耷拉着一个脑袋,脸色狼狈,说话都没了精神。 胡川批评起许承年,说这学期快结束了,要期末了,即将放暑假,让他打起精神,不要消极怠工,懈怠工作,正说着,看见从外面经过的党支部书记,胡川整理了下衣裳,停止说教许承年,走出去和党支部书记打起招呼。 胡川离开后,办公室里的同事安慰起了许承年。 “许老师,胡主任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一个老古板,惯会挑人刺了,上周我穿了一件蓝色裤子,他就说我轻浮,说身为一个老师,穿衣要沉稳,不要穿些花花绿绿的色,我心想关他屁事,平时工作上打压几句就算了,我穿什么衣服,他还要说几句……” 同事说起胡川的种种是非。 许承年听着听着就走神了,他握住杯子,看向窗外,此刻阳光普照,蝉鸣嘶啦嘶啦地叫着,树叶绿如翡翠,还能听见远处教学楼传出了老师们用扩音器讲课的声音。 这是一个平凡的夏日,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夏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