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永涵一脸吃惊,老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 “家里地少,而且媳妇还要吃药。这摊虽然不如镇上生意忙,但一天也能赚个仨瓜俩枣,够我们两口子吃饭。军爷,您要是有需要我就歇摊,没事儿,我配合咱军营。” 话讲的深明大义,不过也把自己的难处摆在明面,不好让人开口让他歇摊。 徐永涵转悠着茶杯,瞅着有点被风的地方,说: “既然不能歇摊,那咱们谈谈合伙吧。” “啊?”老板有些惊愕,又可以说有点想逃。 军营的人跟他合伙,这不就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屎)吗? 民不与官斗,更不能与官参与,到头来受苦、受委屈的都是老百姓,咋可能算计的了人家当官的? 见徐永涵也不说话,老板搅着手指,闷闷开口道: “军爷,不是小人不识抬举,这小本生意没法合伙啊。赶上商队送东西能赚点,他们不来,就偶尔军营几位爷儿买俩,也就这样。我老父老母都去世,家里就我跟媳妇两个,这小摊勉强能混个日子。” 没胆子强硬拒绝,只能卖惨。徐永涵理解的摆摆手,说: “你放心,跟你合伙不是为了分钱,而是我要安排个人在这边,你不也说有几个外地人看着不对劲吗?” “……啊,是,是是是。”老板忙不迭应声,终于咧嘴憨笑。 只要不分钱,咋合伙都行,他没意见,一点都没意见。 常喜在旁看着,嘴角狠抽,接到徐永涵的眼神后,拉着老板去到一旁说小话。 合伙不过说说而已,实则就是派一个孩子过来做眼线,时刻观察朗逸鸿那帮人的动向。他们是冲丁琬来了,虽然不敢正面跟军营硬钢,但也不妨碍他们搞些小动作,搅的这边不得安宁。 北风阵阵,吹得常喜情不自禁打个哆嗦。老板见了,拉着他去到炉子旁,说: “这位爷儿,照现在的气候,月末就要落雪。落雪以后我不是天天出摊,安排的那个孩子……” 话没说完,常喜摆摆手,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按照平日你的习惯出摊、歇摊即可。至于这个孩子,吃住都在你家,他的口粮、花销,我会定时给你送。你家平日吃什么?” “高粱米、黑豆面。”老板坦言回答,见他面色怀疑,苦笑的又说,“我虽然做个小本买卖,可我媳妇看病抓药,花费不少。有些钱就给她看病,我也……也没法子。” 徐永涵一旁听了,蹙眉问: “你媳妇啥病?” 老板面露难色,长叹口气,道: “我老母那年没时,她怀着身子操持,然后就……就一直赖赖巴巴。刚开始几年家里很难,后来有幸自己琢磨个烤饼,再加上这边被收回来,我就在这里支个摊。没人收租也不用交税银,维持个生计,顺道给她治病。” 徐永涵缓缓颔首,吩咐人去军医营把画眉请来。既然这老板配合他们,治病、救穷,对现在的徐家来说不算什么m.HZGJjX.cOm